盛攸淮繼續道:“只是我看著殿下,腦子裡只有那句話。想著剩下的可以慢慢講,不過,既然殿下已經說了,我直接說我也一樣就可以了。”
她是不是在揶揄她剛才那句“我也是一樣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燕辭憂很想說回去,心間卻忍不住沸騰起來,她幾乎要忍不住露出笑容了。
盛攸淮捏捏她的手指,催促道:“殿下覺得呢?”
“不可以,”燕辭憂故作嚴肅,“你要把剩下的話都說給我聽。”
“好霸道。”
“後悔了?”
“好可怕的話啊……殿下。”盛攸淮把臉靠在她肩膀上,抱怨似的說。
燕辭憂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我開玩笑的。還有,也不用叫我殿下,直呼名字也是可以的。”
“不會不習慣嗎?”盛攸淮說,“周王殿下多久沒有被人直呼名字了?”
她說出這種話比名字還讓燕辭憂難為情,手都抖了一下。盛攸淮察覺到,立刻壞心眼地繼續道:“周王殿下害羞了?”
盛攸淮的呼吸撲打在燕辭憂頸側,兩人緊緊相依,笑聲帶來的震動也傳到她身上,燕辭憂感覺整個人都麻了,下意識後仰:“我才不是……!”
“真的?”盛攸淮無辜地貼近她,“周王殿下臉好紅噢。周王殿下……誒!”
燕辭憂後仰太過,失去支點,往後倒去。盛攸淮急忙去拉她,卻見燕辭憂露出一個壞笑,腦子還沒明白,多年從軍的反應力已經讓她暗道不好。
所幸她們不是坐在高椅上,兩人也都習過武,這麼摔下去也沒受傷。她們衣衫不整地滾作一團,燕辭憂得意地看著她:“盛將軍也有遭暗算的一天?”
盛攸淮與她額頭相抵:“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還想再接一句“周王殿下”,但話還沒說出口,先哈哈大笑起來。
燕辭憂彷彿知道她想說什麼,不滿地捏她的臉:“不許這麼叫我。”
“噢……”盛攸淮把熱熱的臉頰埋到她懷裡,“那,辭憂?”
燕辭憂垂眸,看她燒紅的耳垂,伸手碰了碰:“原來害羞的是盛將軍。”
懷裡的人明顯抖了一下。盛攸淮小聲說:“殿下也太敏銳了。”
“很厲害吧?”燕辭憂笑著抱緊她,“明明讓我叫你攸淮的時候好自然,結果自己不叫是因為害羞,怎麼有這種人呀?”
“可別說了……”
“好吧,”燕辭憂揚眉,“那你可要叫我的名字。”
燕辭憂的孩子氣也不遑多讓,盛攸淮又笑起來:“好好,那辭憂能放我起來了嗎?”
兩人坐起來理衣服,又喚侍從來上茶。方才盛攸淮決定要表白,沒讓侍從進來,也幸好沒讓人看見她們的狼狽模樣。茶水清澈,是燕辭憂熟悉的香氣,她端起茶盞:“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想問我?”
盛攸淮茫然道:“什麼?”
“就是,”燕辭憂曾經覺得自己對盛攸淮瞭解太少,而她自己的過去也幾乎沒提,盛攸淮幾次欲言又止她記在心裡,趁著今天說出來未嘗不可,“你對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燕辭憂真是總在奇怪的地方直白。盛攸淮被茶水嗆到:“我……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