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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祁景和抽空向妹妹寄出一封信,燕辭憂則往回寄了封信。兩天後,祁欽和回通道通判已被捉拿下獄。常山郡王幾次截殺大約下了血本,之後一路風平浪靜,順利到達了洛陽。
祁欽和猶在病中,不能接待,鐘晚在城門等候,見她們平安到洛陽,大大鬆口氣:“卑職鐘晚,見過端榮郡王,見過祁大人。”
燕辭憂聽過她的名字,看她身後人也不少,似乎情況不壞,多少也有些安心。祁景和則是驚訝於她瘦了許多,眼眶下還有明顯的黑眼圈,擔憂不已:“你這……”
“女史不必擔心,只是近日有些忙,”鐘晚騎馬跟在她的馬車旁邊,“大人昨晚退燒了,醫師說情況尚可。”
祁景和抿唇:“辛苦你們了。”
她們先同鐘晚去了解情況,古來今往疫病並不罕見,她們雖然沒有應對經驗,但在最初的忙亂過去後,依照古籍和往年記錄,也能做出可行的計劃。
只在紙上預演,自是可以有條不紊地處理,實行起來卻出現許多困難。比如疫病有傳染性,官府想盡辦法也無法抑制蔓延。之前讓患病的人移到醫堂中,同健康的人分離,可患病的人還是不斷出現。
“這是因為很多人不去醫堂,”鐘晚說,“官府施粥的粥棚裡,就常有患病的人前來喝粥。知州下令發現後立即帶到醫堂,實行幾天後來喝粥的人裡雖然沒有患病的人了,可有人會在旁邊等她們的家人舀粥,之後分喝一碗。”
她無奈攤手:“我們看到了,總不能不管,只好再給粥。”
還有有用的藥遲遲配不出來,只能用簡單的風寒配方應急。有的百姓家中買不起藥,難以醫治,死後草草埋了,家裡人又染上疫病。
洛陽的疫病便是如此迅猛蔓延。
只是聽鐘晚描述,那如同煉獄的景象似乎就出現在眼前。
燕辭憂心痛不已,問:“如何能確定自己得了疫病?”
“開始症狀與受寒類似,只是覺得冷和乏力,三到五日後會頭疼和反複發熱。”鐘晚道,她猶豫了一下,又說,“是祁大人病後詳細描述的。”
她和燕辭憂都悄悄看祁景和。
祁景和完全沒感受到她們的目光。她在進入官署後,就變得若有所思,聽完鐘晚報告的近日情況,更是蹙眉問道:“百姓是否受了誰的煽動?”
“有可能,”燕辭憂贊同,“如果此事是常山郡王有意為之,提前煽動輿論,使我們位於不利,也是有可能的。”
不如說牠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鐘晚一聽,面露迷惘,艱難回憶道:“兩月前似乎有過流言,但很快平息了……我實在記不清了。”
後來疫病爆發,眾人皆是不滿疲憊,也看不出什麼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容易查證了。”祁景和站的太久有些暈,扶著桌子坐下。
燕辭憂也不再想:“查證先放下。你們先去多建幾個棚子,讓患病的人前來,再找信得過的人跟隨在官兵中,留心百姓反應。”
“是。”鐘晚辦事利索,立刻安排下去。
她們討論至傍晚,用膳後回到了祁家。
祁欽和擔心傳染,她們只能站在門口遙遙相望,燕辭憂還是第一次見祁欽和,果真與祁景和有七分相似,大體輪廓幾乎相同,五官較姐姐更加英氣,眼尾上揚,不笑時有點不耐煩的冷淡,與祁景和的柔和氣質對比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