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我自道法大成,算無遺策。你怎麼能不在我的算計之中,那法臺之上根本不是我的真身,只是我留下來的一個法力幻相和一道神符而已,卻把你騙得信以為真。”王鐘的聲音傳出,飄忽不可琢磨之中,又帶有一股淩厲的殺意。
“你若是緊守元神,一點都不妄動,歸元抱一。視任何為幻象。不與理睬,我在短時間內還根本奈何不了你。而且你煉了半部蚩尤經,已得了天道奧妙,說不定能在靜中生動,進一步參悟出天仙大道,到時我要奈何你,那是更為艱難,誰知你帝王心術不改,完全沒有道家的沖虛閑散的心境,一但妄動,就墮入了我地圈套了,現在要想回頭,已經遲了。就乖乖的散去元氣意念,為我鋪路吧。”
原來王鐘全力窺視朱熹的秘密,造成本體空虛,給祖龍造成有機可乘的假想,這都是很深的算計。其實早在用鐮刀斧頭禁錮住祖龍元神之時,王鐘就已經轉移真身出了大殿,大殿法臺上不過是一道神符所化的幻相。
祖龍接連吃虧,又進禁錮,急於脫身,王鐘又矇蔽天機,他哪裡能夠看得出來,於是一個妄動,終於讓王鐘覓得機會,寧肯舍棄了經營許久地七殺魔宮發動玉石俱焚之術,也要滅了這個制肘。
王鐘雖然鎮壓住了祖龍的元神,但卻消滅不了,而且祖龍本身法力就已經半步跨進了天仙,元神凝練,肉神雖失,但一些大神通依舊還在,一個不好,就會蠢蠢欲動,破禁而出,簡直是個心腹大患。
如果祖龍心智堅定,明白天道,就應該不管王鐘的任何動靜,就算真實的也把它當作是假的。只管自己默默參修,等把天仙大道領悟圓滿,王鐘更加奈何不了他,說不頂真的有破禁而出給王鐘致命一擊的那個可能。但是現在因為心浮氣躁,提前動手,墮入了陷阱,要想翻盤,已經是沒有可能了。
還真如王鐘所說,不如幹脆散去意念元氣,免得在毀滅之前多受痛苦。
王鐘此舉先前準備了多時,乃是龍脈碎形大法,以太陰,玄陰,少陰,太陽,玄陽,少陽這三陰三陽之力的鐮刀斧頭為定心,發動地水火風,更引動天上數以千萬億的星辰之力,宇宙磁爆轟擊下來,在祖龍驚慌失措,元氣耗損之下,有十分的把握能一擊得手。
七殺魔宮崩塌,龍脈碎形大法發動了三個呼吸之後,突然,天空之上一顆曲柄似旗地彗星驟然劃過,那光芒劃過了一剎那,天上億萬星辰,四方星宿,甚至連太陽都失去了光彩,全部被這顆王者之星地光芒掩蓋過了。
“蚩尤之旗!”王鐘一眼便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猛吸一口氣,朝天一指,粗大的龍卷風拔空而起,轟隆隆發出劇烈地音爆沖上九天,不出一會,一團鬥大的星光被龍卷風捲住,猛攝了下來,朝崩塌的魔宮廢墟地火中撞了過去。
只聽得嘎吱一聲慘叫,所有的元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地水火風也都平息下來,鐮刀斧頭依舊是萬丈光光芒高懸掛虛空,只是七殺魔宮被完全震毀了,只剩下孤零零一杆青龍旗聳立在山陽的冰崖上,被猛烈的天風吹得獵獵做響。
而祖龍元神所化的一團金光如一顆巨大的球體,懸浮在空中,就如太空隕石星辰,八風吹不動。不過也沒有了什麼威脅,因為祖龍的意念在剛才被蚩尤星芒一撞之下,消散了一大半,雖然沒有全部被消滅,但也已經比植物人差不了多少,已經完全對王鐘失去了威脅。
王鐘這龍脈碎形大法,最終乃是強行開啟宇宙通道,以風母精元之力乘著蚩尤之旗劃破長空的時候強行攝取,使其偏離軌道,最終撞向九州大地的龍脈。
不過王鐘現在的法力還沒有到那一步,只能攝取到蚩尤之旗的一點星光力量,和那彗星本體的力量比較,簡直是億萬分之一。不值一提。
只有當王鐘元魔九道圓滿,統一九州,人心所向,設下法壇,才可以使這顆彗星撞擊下來。
當蚩尤之旗撞到九天上空,引力抵消之下,那地心母磁所有的力量都將瞬間消失一會,那個時候,被束縛了數十億年之舊的三大龍脈便會本能的沖天而上得到自由破空飛走。
這一飛走,則正好和撞擊下來的蚩尤之旗碰到,立刻兩兩粉碎,王鐘便可借這力量,將三大龍脈,蚩尤之旗的力量全部吸納,成就到不可思議,至高無上的業位,最終進入那永恆不滅的境界。
天帝的打算,也是這般。
“祖龍始皇帝?”王鐘對著空中漂浮的大金球問道。
“咕咕,咕咕。”空中大金球轉了轉,發出痴呆的聲音。
王鐘知道,總算是除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雖然把祖龍打成了痴呆。但是王鐘卻並不輕松。在遼東盤踞的那條元神也在做著準備。
王鐘這條元神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羽衣星冠的少年真人,落到了錦州城中,向錦州總兵吳襄府邸走去。
既然吳佩孚這位大宗師出世,王鐘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第二百四十章 封禪長白,如此誘惑誰能擋?龍蛇槍道,三桂能否過情劫?
錦州總兵吳襄最近可謂是又擔心又歡喜,驚的是這數年來,建州女真辮子和朝廷的大戰是連戰連捷,侵佔了大半個遼東,現在已經在離錦州城不遠兩百裡的地方建築了堅固的堡壘,取名為盛京。完全取代了長白山下的赫圖阿拉城,這意圖十分的明顯,顯然是集中所有的力量,準備一步一步壓縮明軍在遼東的防線。
“錦州城後面就是山海關,這城是遼東最後的防線了,若是被辮子攻破,那遼東將完全失守,關外再無寸土。”
吳襄也是兵家大將,當年也是從戚繼光手下出來的人物,無論是兵法武功,廟算之術,天文地理,山川河嶽紋路的理解,都絕非等閑可比。
眼看女真辮子勢大,吳襄算計著自己的兵力不併不足以抵擋,因此心中暗暗擔心。
歡喜的是他的小妾前昨日為他生下了一個男孩,而且這男孩非同一般,誕生之時滿室異香大作,屋頂隱約有霞光繚繞,而且這孩子生將下來後,左右手心各握一個,乃是“佩孚”。吳襄略微通曉天機,知道此孩子定然是大人物轉世,帶有來生的姓名,因此也就隨天意,取名為吳佩孚。
“嗨!”一聲大吼把吳襄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十歲的大兒子吳三桂在練武場上練習槍術。
吳三桂年紀雖小,功夫卻並不弱。提著一杆重達五十六斤的純鋼大槍抖動蹦跳,如虎躍狼奔,槍勁到處,寒光點點,狂風呼呼做響。
猛然,吳三桂把槍一擺,使了個撥草尋蛇式。橫槍兩打一掃,空中竟然響起了大炮轟鳴地聲音。彷彿這一槍把空氣掃爆了似的。
槍風餘波居然把場中一塊百二十斤的大石鎖吹得滿地亂滾。
“好。”吳襄點了點頭,吳三桂知道父親在看他,猛把槍一收一甩,剛槍準備的插進了兵器架中,幾步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