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他憑借秋毫道感應到的那段口訣,正是他自己這一脈最為詭秘的法門一氣化三清到法有元神大圓滿的真意。
一生二,二生三。便是一氣化三清。三生萬物,正是法有元神地最終境界。
舉手投足。萬物滋生。已經超越了天仙的手段了。這也是天妖一脈一直傲立於顛峰地原因。
王鐘瞬間想到這一層,立刻再施秋毫之道探察究竟,確定位置準備施展最為淩厲的殺招將王徵南絞殺。但是下一刻,腦海中王徵南的形象突然一點眉心,紫金光華裹住六人,消失在了無邊地光海之中,任憑王鐘如何在查。也找不到任何蹤影。
“既然如此,以不變應萬變,先還是絞殺長白山一夥人再說。一家家地來,急不得。”
既然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王鐘反倒不急了,比先前更為鎮定。用手招了一招,那十字星辰杖演化地殘餘星光以及突然顯現地巨龍吞星圖滿滿消散在大殿虛空之中。
整個十字星辰杖徹底的消失了。
這根杖只是記錄了大千世界王者彗星蚩尤之旗的一些奧妙,本身卻無多大的神通。不過其中蘊涵的星辰之力的確能在蚩尤之旗劃破天空之時插在京城的中軸線上把由陝西橋山黃帝陵中流出來的龍氣釘破。
就在十字星辰杖破碎之後。王鐘用手一點司馬承楨地肉身,這具肉身立刻發出似乎陶俑碎裂喀嚓的連響。王鐘真身立刻血光爆射,千萬血線從毛孔中射出刺進了這具肉身的毛孔中,整個看出,兩具肉身被密密麻麻蜘蛛網一般的血絲連線了起來,這摸樣顯得十分的詭異。
不出一會。司馬承楨的肉身眼看幹癟下去,等王鐘把千萬血線一收,這肉身立刻皮包到了骨頭,只剩下一具骨架,顯然是所有地精血元氣都轉嫁到了王鐘真身體內。
王鐘的白骨血靈法身已經變得全身通紅,彷彿那血多得要從毛孔中滴出來一樣。
就在這時,王鐘的身體心髒部位飄閃出了一朵巴掌大小的火焰,這火焰只一閃,全身似乎被點燃的煙花,身體迅速被燃燒成一了一道血色火焰長虹沖上天際。整個珠峰周圍萬年不化的冰川都被印成了一片通紅。
下一刻。血色火焰長虹落將下來,依舊還原成了王鐘。只是王鐘身邊又多了一尊和本身一模一樣的元神。白衣飄飄,目光瞳孔蒼白如骨。
這尊元神一出現,似乎有另外的影子一閃而過。隨之又無影無蹤。
王鐘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王佛兒,王若琰這一佛一魔眼中也同時出現了王鐘化身的那條血焰長虹。隨這血焰長虹瞬間落下,王鐘地本尊和新煉出地元神也落進了兩人的眼內。
“這於我當年虹化飛升何其相似。”王佛兒嘆息道。
“他三屍元神重煉之有二條,第三條我看短時間也難以煉出來,要對付長白山擺下地萬仙陣,同時抗衡五大高手也未必能有把握必勝,何況還有其它的敵人必定要乘著這機會偷襲。自身難保都說不一定,現在狂笑未免早了一些吧。”
王若琰眼睛中閃出王鐘狂笑的模樣,小嘴秀氣的拐了個弧度,顯示出不屑的神情卻又帶有無比的媚惑力。
天魔的媚惑,無處不在。
王佛兒看見這摸樣,趕緊閉上了眼睛。
“他的第三條元神已經煉成了,若不是我修成過去莊嚴劫,現在賢劫,未來星宿劫三大劫法,險些也看錯了。”
王佛兒閉著眼睛道。
“怎麼可能?”王若琰眉毛一揚,“小胖子你不要又忽悠人。”
王佛兒卻不理會王若琰的表情,彷彿在自言自語道:“第三條元神無影無蹤,只剛才出世的一剎那我察覺到了。虛空造化,無極生太極,從虛空中來,又入滅於虛空。日後你我都要小心防備,真正看見這第三條元神之時,說不定就是你我任何一人隕落之時。”
王佛兒這話說得重中之重,令王若琰似乎寒毛倒豎。璇機冷笑連連,“小胖子忽悠人的本領漸長啊,都超過本座了。”
王佛兒鼻子也冷哼一聲,還以冷笑,隨後閉目坐在炕上。
王若琰看不慣他這副模樣,正要上前拔光他的衣服兜肚調戲,皇儷兒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吃飯了。”
兩人趕緊跑了出去,不再打鬧。
就在北京城郊的煤山之上,朱常洛正坐在山顛一座老樹下,這老樹虯枝勁法發,盤成無數的龍形,這裡正是北京城龍氣凝聚的最尾端。
朱熹被王鐘聯手王佛兒,王若琰狠狠的偷襲了一下,不但意念受損害,氣機感應之下還傷到了這具肉身。
那天本來王鐘乘他病,準備要他的命,但卻被王徵南橫插一腳打亂了計劃,後來又看到長白山中的事情,再也無暇顧及追殺他,倒讓他躲過了一劫。
突然見京城之中,王鐘坐鎮的元神突然飛起,朱常洛立刻依靠著樹,竭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和身形。
他也是一代儒聖,天機易理深厚,只要存心隱藏,以王鐘現在的修為也要靜坐幾個時辰才能感應到他。
眼看王鐘元神飛起,卻朝遼東長白山撲去,“這麼快就修煉有成了?既然天下大勢被這妖孽攪亂,我索性就火上澆油一把吧。”
朱常洛等王鐘飛過,突然起身,一跺腳,雙腳十指全部都脫落,沒進了地中。隨後這京城尾部的龍氣立刻反激到了源頭陝西橋山黃帝陵中。
隨著朱常洛念念有詞,一個倒立,雙腳長上,手朝下圍繞著老樹瘋狂的旋轉起來。遠在遼東的姬落紅突然感覺到不安。
因為她感受了自己父親那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