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賤婢,你這是自尋死路!”朱熹冷笑不變,語浪滾滾,其中帶有幾分猙獰的意味,另一手反抹,如拍蒼蠅般朝姬落紅意念所化的火球抓去。
姬落紅意念所化的火球突然拐了一個彎,朝朱熹手臂上擊去,朱熹又是一陣如夜貓子的冷笑,把長臂一震,兩兩已經碰撞在一起。
轟隆一聲!火屑紛飛,姬落紅的意念被朱熹一撞而散,化為無數流星火雨向下直落,而朱熹的身形也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另一隻抓攝王鐘的手稍稍的停滯了一下。
抓住這機會,王鐘忽地長嘯一聲,意念陡然凝聚成小小一團血球彈丸般詭異地跳起,狠狠撞向了朱熹的胸口,然後砰地炸開,也化為千點萬點血雨落下,正好與姬落紅意念所化的火雨重合在一起,隨後無窮血雨都朝一個點聚攏,又化為一丸血球。
同時,姬落紅擊散的意念已經被王鐘又收攏了回來,依舊是一輪火球,只是遠遠沒有了初出現的威勢。
“你快退出!”
守護著的王樂樂陡然發現姬落紅全身一震,口,眼耳鼻都流出了鮮血,雙眼猛的睜開,本來清秀到極點的俏臉變得異常猙獰恐怖,就如橫死還魂的女鬼。
“長江後浪推前浪。”姬落紅終於回過魂來,意念歸體。返回了真實世界中,似乎大病了一場。
意念的比拼,全憑天道地領悟,任何法門都沒有用。剛才一下與朱熹的撞擊,已經使她的意念裂成了無窮的碎片,若不是王鐘關鍵時候幫她聚攏,後果不堪設想。最為直接的就是意念碎片落進時間長河。分散到過去未來各個時代,有的泯滅。有的附體重生,再也無法返回原來。
論起修行地年月,朱熹是拍馬都比不上姬落紅,但現在的成就,一個是聖者天仙,一個只是地仙。比較起來不亞於天壤雲泥。使得姬落紅心裡十分不舒服,發出了後浪推前浪之語。
這一回合地碰撞。她已經受傷不輕,無力再戰了。
姬落紅稍微定了定神,調勻呼吸,也發現王鐘的肉身面色金紫,知道氣機感應之下,王鐘也只怕受了傷。
這一番拼鬥,雲夢公主三女的意念就彷彿遭到了炸藥轟炸,先是感覺到自己裂成千萬碎片。隨後又被一股大力生生的聚攏了起來。
從死到生的感覺,另三女都升騰起了一種玄妙的領悟。
“我還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這妖孽達到了如此的境界!”
朱熹被姬落紅,王鐘連番撞擊,意念交鋒之下,高大地身體虛影黯淡了三分。姬落紅那一下也沒有什麼,關鍵是王鐘撞擊胸口一下。兩人的意念碰撞,朱熹剎那間感到王鐘意念中那股超勝一切無可抵擋抗拒的心力使得他牢不可破的意念似乎出現了一絲縫隙。
不過饒是如此,朱熹依然是牢牢的把握了上風。雙眼目光一掃,立刻鎖定了王鐘,身體突然向下一撲,全身化為一片無量大的乳白色光華朝王鐘裹來。
就這一剎那,王鐘嘿嘿獰笑,情況又突生變化!
一片金色的佛光梵唱從長河中升起,這下可要比姬落紅那一輪火球要浩大了萬倍,甚至比朱熹的身體都毫不遜色。金光與朱熹意念所化白光一碰。嘎吱嘎吱暴響連連,雙雙都迅速縮小成球。
“該死。你晉身如來業位地佛門仙人,為什麼不滅這妖孽,反偷襲於我!”朱熹憤怒的聲音滾滾如雷。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那佛光來得快,去得快,只一下就不見蹤影,顯然是退出了戰場。
就在朱熹意念化身光球灑下萬丈白光憤怒質問的瞬間,悄悄一片琉璃雲光在更高空顯現,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徵兆,只一閃就照了下來。
白光彩光又撞在一起,又分開,這下朱熹連質問都沒有了精神。意念光球黯淡無光,向上跳了兩跳就不見了蹤影,那琉璃彩光也彈了彈消失不見。
意念拼鬥沒有任何花招,就是這麼簡單。王鐘早就設了這一計,王佛兒,王若琰暗中埋伏,顛倒天機,乘這機會一舉偷襲,重傷了朱熹意念。
時間長河中經過這一場短暫的搏鬥又平息了下來,無窮無盡的光流逝飛走,除此之外空蕩蕩孤零零隻剩下王鐘以及三女意念。
王鐘意念一抖,帶著三女回歸了本體。
咣當!飛劍落地,三女身體恢複知覺,都覺得筋疲力盡,眼皮都睜不開,似乎困到了極點要睡覺一般。
而王鐘卻把目光投向了紫禁城的東宮。
就在同一時刻,紫禁城太子居住地東宮內,朱常洛本來坐在案前讀書,突然間身體迅速的抽搐,彷彿得了羊癜瘋一般,滾落到地面,雙手亂抓亂舞,把衣服頭發抓得稀爛。
桌上的玲瓏香油燈被打翻,火焰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父親,你怎麼了?”在房中讀書的還有兩人,都是朱常洛的兒子,一個是朱由校,一個是朱由檢,這兩兄弟每日晚上都被朱常洛叫進書房讀書以及傳授煉氣之法。
朱常洛被朱熹附體,朱熹乃天仙大儒,自然知道自己這子一個是天啟帝,一個是崇禎帝。不過現在這兩個兒子,朱由校十五歲,翩翩公子摸樣。而朱由檢才八歲,還是個十足的小孩。
不過這兩位未來的皇帝現在都被朱常洛教會了一身的本領,儒門養氣之法也到了一定的火候,幾乎能與宗師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