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燙烙鐵,魂魄印記牢牢與火焰容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靜室內地溫度也漸漸的降了下來。地面又開始重新凝結。
這威力至大無邊地前古兇火終於被煉化。
也是王鐘修煉的本來就是地殺煞斂火術,地陰黑煞與地火真罡陰陽糅合。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妙用與種種神通。
地火真罡與太火毒焰異曲同工,只是太火毒焰孕育億萬年之久,幾乎是地球剛剛凝成形體就已經存在,威力不可思議。
不用說四十九朵一起運用,只要一朵,全力運用起來。幾乎可焚山煮海。化湖泊為灰地。
遠遠要比地火真罡兇猛百倍。
若是另外一個高手,就算領悟了一元妙用。大衍天機,能夠收取,也無法煉化,運用自如。
手一揮,天魔舍利化為一團骨光飛進腦後的玉枕xue中。
四十九朵前古兇火靜靜漂浮在空中,色澤黑紅中帶光潤,就似一柄柄的黑如意,一顆顆的黑靈芝。沒有一點火氣。
用手一指,火焰漸漸縮小,變成了四十九點黑芝麻,落到手心裡,隨後消失不見。
元神祭煉之後,前古毒火可大可小,威力收放自如。
“現在遇到王憲仁,定然叫他嘗嘗這太火毒焰的威力。”王鐘心裡暗暗盤算。輕輕一彈,一朵火焰從手中飛了出去,厚有半尺,高一丈二地鑄鐵大門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空氣中。
大踏步走了出去,石室頂上多了一層灰白的硬殼,粉末唰唰朝下掉落。
原來鐵門被瞬間化為蒸汽,遇冷就轉為了劫灰掉落下來。
王鐘最近頗為愜意。
自從與雲夢公主朱常茵回到京師,先閉關煉化了前古太火毒焰,隨後又過了兩個多月有餘,每日裡子醜兩個時辰元神出竅到紫禁城西宮煉那爐混元金丹。
除此之外,就是遊山玩水,東飄西蕩,品茶談經,觀花賞景。悠然得幾乎是在閑消歲月。
幾百年前的北京城春天和後世大不一樣,後世北京春天,經常砂塵暴起,漫天都是灰濛濛一片。而這時的北京,到處是鬱郁蔥蔥,永定河早已解凍,海河那邊吹來的春風居然有些夏天炎熱的味道了。
遼東關外的大戰,現在處在了膠著狀態。王鐘料定沒有大危險,也沒到關鍵地時候,並不去幫忙。讓呂娜和妹妹自己成長熟練。
“若要逆天返道,就要做好十死無生的準備,我是如此,你們同樣也是如此啊。”
站在一個典型的四合大院中,仰望天空,見悠悠白雲飄過。元神略微一動,方圓十裡地的情景都如掌上觀紋,纖毫畢現。想想三百年的時代和現在所處的時代,恍如隔世。
“三百多年後。此時此地,不知是什麼樣地情景?”
念頭一轉,元神似乎已經穿越了時空,王鐘耳朵邊幾乎又聽見了幾百年後北京城中的車鳴。
大千世界,光怪陸離,人生際遇也莫過如此了。若能回到現代,我是回去。還是不回去?那個時代還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麼?倒這個時代,撲朔迷離到不可分辨的程度。一變之下,足可影響後世還不止三百年,有許多可以磨煉我的東西。
“先生,你在想些什麼?”
清亮如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雲夢公主朱常茵與兩個侍女走了進來,朱常茵身穿鵝黃色的小襖,頭發挽成雲鬢。上面珠翠叮當,一顆火紅地鳳釵閃閃發亮,精紅耀眼。映得本來白皙得一彈就破的臉蛋有些微微透紅,輕笑之間,嬌媚萬分。
王鐘仔細去看,居然和呂娜不分上下,只是偶爾之間,眼神中央就浮現出細微地銀色十字。若不是王鐘有天妖真瞳,絕計看不出來。
這些天,王鐘已經知道,明朝歷局之中,有幾位基督主教,如大名赫赫地義大利人利瑪竇。還有湯若望,羅雅谷等。
京師之中,還有一座教堂,雲夢公主因為好丹術,喜歡神仙之事,法術學了不少,只是生性不喜歡苦煉,修為倒是沒什麼進展。
而中土法術,無論是道,兵。法。墨,儒。還是醫,蔔,星,相,雜。都講究一個循序漸進,水到渠成,雲夢公主只想速成,哪裡有這樣地耐性?
“哦!原來是公主到了!”王鐘點點頭,把手一擺,兩人就在院子中央一株大石榴樹下分東西坐了,“我在想,這古今未來,是怎樣變幻,天道之下,一啄一飲都有巧妙的安排,我等煉氣之人,就算是功參造化,也難以擺脫這個安排。不知是喜還是悲呢?”
“先生……”朱常茵聽了,心中略有所思,轉身到:“嫣嫣,紅紅,還不去泡茶?”後面兩個丫鬟哎了一聲,趕緊進去了。
雲夢公主因為還沒出閣,居住在紫禁城西宮中,由於這位公主時常男裝出城,城外也安排了不少華麗地宅院。王鐘居住的一幢,離西華門只有七裡多路。
朱常茵在西宮住宅雲夢齋中設了丹爐,平時結交的修為並不高深地女煉氣士掌握火候。看護爐火,其中就有東昆侖的梅花仙子秦良玉,還有一位是九華山青蓮劍宗大羅劍仙吳東臣的女兒吳文琪。
因為丹爐在西宮,都是女眷所在,王鐘只以元神遁進去,凝練丹氣了就走。
就算那秦良玉也只看見一團黑氣,只知道是公主請來煉丹的高人,並不在意。王鐘在北邙山與秦良玉交惡,雖然對付她易如反掌,但算起來也無仇怨,也不顯化形體出來。
朱高茵知道王鐘法力高強,每日白天還要過來,討教一些法術,問修煉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