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升龍道長老明德,明仁。
峨眉山煉氣士天劍三散人,青城二老穿雲劍客朱高穆,射日劍客朱高悠。
遼東巡按熊廷弼。
“三世達賴率領三千喇嘛,五大法王。傾黃教全力駐紮賀蘭山上,人數眾多,又有至寶須彌明王盤,中原無一門派可以做正面對抗,遠在這裡鬥法,恐怕奈何不得。不如由老夫去江陰請黃道周。劉宗周兩位,一同到來,才可行事。”
方學漸看到白虎罡煞被破去,嘆了一口氣。
“將軍,我們索性全部前往,拼個你死我活。”
戚繼光身旁站著一十五六歲地少年,混身冰冷,手提一口青鋼長劍,殺氣騰騰。
“豎子無禮!”方學漸喝道,他平生最看重禮儀。看見戚繼光手下一個小兵都如此無禮。不禁微怒:“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老匹夫。”少年眼中冰冷的光華一閃,手緊緊握住劍柄。心中暗罵,“對我指手畫腳,尤為煩躁。遲早一劍斬了狗頭。”
“鴻基,你先下山去。”
原來這少年正是改了名字地李自成,李成梁死前,託付給戚繼光教授兵法,武功。
李鴻基冷冷的看了方學漸一眼,鼻子裡面冷哼一聲,按劍大踏步下山去了,把方學漸氣了個不輕,就是張元忭也覺得討厭。
“戚將軍,你手下怎麼有如此狂妄的年輕人,不是好事。”
戚繼光又怎麼肯把事情正相說出,李自成乃是白虎星光孕育,又沾染了破軍星的戾氣,日後是一危險人物,朝廷中的欽天監早就有所發現。萬歷皇帝也曾重視,命東西兩廠人暗中巡查過。
若讓這些大儒知道真相,叫門生在皇帝那裡參一本,自己立刻要吃不了兜著走。李鴻基若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難以向老友交代。
當年萬歷十年,戚繼光與李成梁聯合剿滅東蒙古之亂,以後多次聯手徵戰,交情非同一般。
正說之間,遠處突然風馳電掣般飛來一朵青雲,顯現出身形,正是正被王鐘兄妹暗傷到的玄天升龍道宗主王憲仁,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人,高冠儒服,淩空站立。卻是儒門兩大年輕宗師黃道周,劉宗周。
“我因為追擊天妖,遲來一步。只可惜還是讓天妖逃走。”
王鐘還是低估了王憲仁的能力,雖然一不防備,被王樂樂以真磁轉換之法撞到,又被王鐘運天魔舍利化成骨爪抓了一下後背一根骨,邪毒攻心。
但玄天升龍道有遼傷聖藥真武還陽丹,王憲仁當時服了一丸,又將另一丸捏碎,用水調和,敷在傷口,不出兩天就痊癒。
知道王鐘兄妹難以對付,王憲仁只暗暗想毒計,暫時消了強行滅殺地念頭。
“事不宜遲,我們速去賀蘭山,決一死戰。”
戚繼光拔起爛銀大槍,深深看了碑文一眼,口中又輕念道:“異域封禪狼居胥,異域封禪狼居胥……”
封狼居胥,乃歷代兵家保家衛國,掃平外寇的最高追求。
唰!唰!唰!唰在場眾人都是高手,能以元神帶動肉身飛騰,數道光華騰起,朝南方飛去。
“當年佛祖成正果時,萬魔來襲。頗似今天的情景!”
賀蘭山下,環繞著一隊騎兵,個個身穿黃金軟甲,頭帶尖盔,一條條烏光油亮地大辮子拖在腦袋後。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鎧甲裡面隱隱見到明黃馬褂,正是滿州天命汗王努爾哈赤。
看見西方天邊飛來無數黑點。努爾哈赤提起馬鞭。指著天上平靜的道。
“大汗,此地有活佛鎮守。更有一幹厲害的煉氣散人相助,定然沒事,一定可以成功的把中原大地地龍氣隔斷。眼下明軍攻得緊,稍有差池,只怕建州不保。大汗還是回去主持的好。”
“我滿洲子弟怎會如此無用,我兄弟代善,多爾滾。莽古爾泰,哪一個不是威風凜凜地好漢,豈會怕明朝那一幫烏合之眾。況且父汗此來乃是借活佛之勢,連線東蒙古諸王,借蒙古鐵騎,殺明軍一個回馬槍。範先生多慮了。”
一個又高又大,眉宇之間金光閃爍的女真青年沉聲對範文程道。這青年就是皇太極。
“汗王妙計自然是萬無一失,是臣多慮了。”範文程連忙在馬上躬身。“只是汗王要急早行事。這終究是煉氣士之間地鬥法,我們幫忙不上,汗王不用在此浪費時間。”
“朕總覺得心神不寧,好象宿命中的大敵就要出現一般。再看看!”努爾哈赤道。
“兒臣也有這樣地感覺!”女真青年道,“不過我大清受命於天,大軍到處。所向披靡,輔佐我大清的煉氣士也是因該百戰百勝。”
“時機未到,現在國號還是後金,還沒改為大清。”範文程心中暗暗嘀咕,卻不敢說出來。
劉宗周,黃道周,王憲仁,戚繼光這四位絕頂高手先飛而至,只見賀蘭山頂那密密麻麻的金絲大網,紛紛怒吼一聲。
戚繼光率先把爛銀大槍祭起。以氣凝神。以神聚念,以念禦槍。全身的精氣神都貫注在一槍之中,比剛才銀光燦爛了十倍,轟然擊下。
劉宗周放出冰魄寒光尺,黃道周拿出墨攻神劍,王憲仁揮動三陰戮妖刀。
白,藍,黑,青四色光華交織,雷霆萬鈞之勢一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