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位才子老爺,剛進京城吧,鄙店只要一兩銀子三天,供給茶水吃飯食物,又豪華又清淨,眼下離開考還有一個多月。正好安心讀書,店裡只剩幾個房間了,眼下別的店都住滿了,您若還猶豫,那再多的錢也只有路宿街頭了。”
王鐘進城,只見土石建造的城牆。幾十丈高,的確異常堅固,想起兩女就在京城之中,正要施展大法,如水銀洩地的搜尋,這樣偌大一個京師,搜尋起來,頗耗費功夫,尤其是藏龍臥虎,還要小心行事。不過只要三天時間。包準連耗子洞都逃不過王中耳目。
剛剛站在街上,信步而走。就被一個店小二拉住,想必是被天魔大法迷惑,看得王鐘穿著華貴,連忙上來拉客。
“這店還大,我施展玄陰秘魔大法搜遍北京要三日功夫,就住在這裡也好!”王鐘伸手一丟,一大塊白白花花地銀子丟了出去,“安排一間上房,就住三天,多餘的給你了。”
那店小二一看,只見這銀色澤純厚,用手掂了掂,足足有五兩來重,頓時心撲通撲通跳,隨後眉開眼笑,點頭哈腰地道謝,多餘出來的,足足是他一年多的工錢了。
“秀才老爺,算卦不,那邊算卦的李半仙可是術數大宗師易天陽地傳人,凡找他算過的,沒有不靈驗的。老爺可以去算算前程。”
“哦!”王鐘隨著店小二地手指過去,只見對面,一間算命館豎一長幡,上面寫道:“鬼谷為師,管輅為友。”館比客棧還大,彷彿大宅子一般,門前還停了馬車。
“這位李半仙可了不得了,就連當朝大學士都找過他算卦,還有太子爺,連兩廠公公都找他算過。咦!那不是瓊玉樓的轎子麼?”只見一坐綠尼小轎,出了門,一溜煙的朝內城去了。
看見這店小二喋喋不休,王鐘也不理會,只是聽見術數宗師易天陽的名頭,“術數之道,我並不精擅,且去看看。”當下到了算命館前,又丟了一錠銀子給看門的。那看門的趕緊通報,不出片刻,王鐘便進了內館,只見當頭坐一年輕人,目似明星,唇紅齒白,身批鶴氅,坐在一寬大法案之後,法案之上,有龜甲,銅錢,等蔔物。
“原來是一書生,可是蔔前程而來?紋銀一百兩。”旁邊的書童見了王鐘,連忙喝道。
“不要胡鬧!”那號稱李半仙地年輕算師見王鐘進來,身體一顫,隨後仔細地打量了全身,最後眼神顯出疑惑,最後又恢複了些傲然。用手指旁邊椅子,“書生坐,丟上一卦,我自然知道要算什麼,何必多言,若我算得準,再算銀子。”
王鐘笑笑:“也好!”取了法案上的銅錢,就上一撲,滴溜溜轉動不停,過了片刻才停下來。
“你不是來問前程地。”李半仙看了看卦相,皺起眉頭算了半天,突然開口道。“你是來尋人?”
“哦!”王鐘見這人有點門道:“人在何處?”
“卦相呈陰,分二瓣,顯然是兩個女人,又是蓮花落泥之卦,顯然是兩女落進風塵,然蓮花出泥不染,卦相還帶煞氣,另有陰人護佑,卻又異常險惡,怪哉怪哉,今日莫非被天魔侵襲,越看越迷糊?我五年前出師,算卦千萬,通曉天機,也沒出現看不清的現象。”
“你叫什麼名字!”王鐘心中已然明瞭,雙眼閃光,一黃一綠,這算命師似乎迷糊,脫口回答:“我叫李巖,自小師從易天陽學習術數,五年出師。老師命我下天機島輔佐白虎星,以完劫數。”
“李自成那小子還早呢。”王鐘見這年輕的算命師算得如此準,心中也暗暗吃驚,連忙使用天魔大法迷惑,還好這人是精通術數,功候不深,一下就被天魔所誘,將出了自己的來歷。
白虎,天殺二星所對,一是李自成,一是張獻忠。“這世上深明天機地人多,天道以術數來顯現,我也也脫不了其中。”
王鐘見術數能清晰的照見自己,心中不禁感嘆。
“嫣然姐,我們來到這裡已經有三年吧,那該死的許天彪,總有一日老子把他碎屍萬斷。”童鈴一身沙裙連地,黛眉描畫,手持一柄宮女扇,嫵媚萬千,對面的張嫣然,更是雲鬢鳳釵,高貴典雅,如那楊貴妃的打扮。
“我們畢竟來自現代,比古人多了幾百年的眼光。”張嫣然目露冷光,“不過那許天彪,若落到我手上,想死還沒那麼容易呢?不將他萬般折磨,怎消我心頭之恨!你那太乙先天神咒,煉到第幾層了?”
“才三層,一直沒進步。”童玲用手一指,只見手上有細小青色咒文一閃,一塊銅磨的鏡子立刻被震成粉末。
“這是東崆峒絕學,煉到最後可以長生不死。哎!”說到長生不死,張嫣然突然嘆了一口氣,眼神如煙雲般恍惚,“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兩女相繼沉默。童鈴突然道:“我剛才去了城門口找那李半仙算了一卦,說是枯木逢春之卦。是好卦,有故人重逢的徵兆。”
“兩位小姐,廠公到了樓下密室中,要見小姐商談要事。”正要敘說,突然,一個婢女帶了一條錦衣大漢進來,那錦衣大漢對兩女恭恭敬敬的行禮。
“哦,魏師兄來了!我們這就過去。”童鈴揮揮手,對張嫣然道:“看來我得對魏師兄說,以後有事,遞個條子,我們親自去東廠見他,如今按道理來說,萬歷皇帝只有一年命了,這瓊玉樓複雜得很,免得叫有心人看見。出了大麻煩。”
“你下去吧。”
“小人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