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太小了,而且破爛不堪,簡直沒幾個好房子,你叫那些奴隸採石開山,修城築牆,等工期完後,取消他們的奴隸身份,發放農具種子,納入戶籍,到城外安家開荒種地。”
呂娜這天巡視蘇兒黑城,只見城牆都是土築成,城裡的房子也是破破爛爛,她與王樂樂都是住過現代的大都市,與現代比較,就是這時的京城都如鄉下一般,土裡土氣,何況這等關外邊遠的小城?那簡直比狗窩還要糟糕。
王樂樂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手頭有錢,就是好辦事,如今我們也算是施仁政,這些人還不死心塌地?等建城之後,還要興辦學堂,造爐煉鐵,鑄造兵器鎧甲,還要購買紅夷大炮,買槍,擴兵。現在手頭還剩三十萬兩,遠遠不夠用。”
“擴軍起碼要個三萬五萬的鐵騎,才好縱橫關外,至少不被人欺負。這樣每天的糧草等軍需用度就是幾萬兩,老哥帶來的錢用完之後,我們的收入來源遠遠達不到這個數目啊!得想個賺錢的長久之計,不然畜牧,稅收那每年幾萬兩的收入,大軍只有喝西北風了。”
“除了這軍隊方面的以外,還要建造學堂,與小孩讀書,請人教授,這樣都要錢。我這次去馬市上變賣珠寶,聽說那建州覺羅氏正在括軍,已經號稱十萬鐵騎了,又在沈陽盛京那地方修城。再過個三五年,我們也難以抵抗了。難道真要像歷史那樣被滅?”
呂娜恨恨道:“那七殺魔宮中的財寶無數,只怕有上億兩白銀,可惜都被覺羅氏得了去,不發展得快才怪!我如憑空得了這麼多錢,兩年之內,這蘇兒黑城我能把他建造成北京那樣。”
“我叫小倩算了一下,如果將珠寶全部變賣,能擴充到一萬大軍支援兩年。”王樂樂盤算了一下,“兩年之後,無錢無糧,供養不起,大軍不打自散。可是我們又確實找不到賺錢的法門,這蘇兒黑城一窮二白。什麼東西都沒有,如造玻璃什麼的,倒是賺錢,可是我們不會!”
兩人正為錢的事情發愁,突然旁邊的聶小倩道:“我當年聽爹爹說,這遼河附近多是礦藏,有許多煤,鐵,銅蘊藏在河邊的深山中,只可惜關外的人,只會放牧,守著寶山餓死,不會開採,兩位小姐只要找到一兩處,派人開採出來,那就錢財滾滾來了。”
“對!拿地圖來!”王樂樂和呂娜一看,頓時對望一眼,趕緊叫人拿了地圖出來,兩人都懂現代的地理,那些礦藏的分佈,都知道得清楚,一指一個準,仔細對照了一下現在的地形,又回憶起現代的地形來,果然就在離城不遠的一座山中,在現代就是一處銅礦,四面一看,發現大量的煤,鐵,甚至還有金銀,星羅密佈,當真是人在寶山上,還在發愁錢的問題。
“這遼河地下還有油田,只是現代的技術,開採不出來。”兩女都是狂喜,想起遼河油田,又覺得美中不足。
“兩位小姐說的是黑水吧,我爹爹在朝廷做官時,曾與那遊僧申甫見過,他的太墨銀鱗地鯉魚可以鑽地三千丈,取到黑水,不是難事。”聶小倩道:“兩位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如得到墨家的傳人相助,那就好辦了許多,少主人收了墨家的金鱗神舟,那申甫得知訊息後必定要來取,但少主人殺戮絕斷,言語不和起來,如若殺死申甫,是巨大的損失,但少主人很少聽人勸說,也只兩位小姐能進言辭,到時候兩位小姐要多多注意。”
“哦。這樣,你說得不錯。”呂娜點了點頭。旁邊同樣服侍的桑紅兒聶小倩侃侃而談,心中不免妒忌。
兩人算好了,選好一處,那是離城五十裡之外的一處銅礦,深藏在山中,正好一面開山採石修城,一面採礦煉銅。
“得銅之後,兩位小姐不必出售,日後再開鉛礦,請人私鑄萬歷錢,才是發財的正道。”聶小倩又建議道。
“鑄私錢?好主意!”呂娜與王樂話,暗暗盤算。
一連四五天,呂娜與王樂樂命人用火藥開山,果然在深處發現了大量的銅礦,一面命奴隸開礦,囤積,一面請工匠鑄爐,以便日後冶煉,更把幾處離城近的礦脈都標上,修城,忙的不亦樂乎。
正到了第七天,事情剛剛起步,呂娜與王樂樂卻不忙了。因為今天晚上,正是王鐘祭煉天魔最關鍵的時候,一百天的最後一晚!只要平安過了今晚,天魔修成,立成絕頂高手,如若不成,肯定是敵人來襲擊,性命都難以保全。
“命令大軍,都在玄壇十裡地駐紮,嚴密注視周圍,若有一樣,勁弩招呼。請巫克薩,圖圖喇,達巴爾三位大法師前來。”
三千葉赫大軍,糧草充足,已經被呂娜訓練得個個膘悍無比,身上鎧甲齊全。
“見過大格格!”三個穿子上繡了古怪野獸頭袍子的老頭上來,對呂娜微微施了一禮,呂娜連忙還禮。這三個薩滿個個精通厲害的巫術,是龍崗山薩滿教長老一級的人物,被呂娜用重金珠寶好不容易才請了過來。
那巫克薩顯然是首領,鷹勾鼻,藍眼睛,手拿一柄半人高的鳩頭鐵杖,那圖圖喇,達巴爾肩膀上各站一隻兇猛的海東青,手裡拿著一個大骷髏頭,上面花紋斑斑。
“大格格不用擔心,這些兵的箭上都被我們下了血咒,就是中原的修道人用元神前來,中上一箭,也要元氣大傷。如此千箭齊發,就是宗師高手都怕難以硬接。”
呂娜點了點頭,只見天上那一隻朱雀神鳥翺翔,照得地面一片精紅。
此時,七殺玄壇之中,已經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只見一蓬蓬朱紅的火光中,奈何天魔珠已經漂浮在了魔羅經幢的頂上,隨著一百天真火的熔煉,彷彿化開,嫋嫋的黃煙從珠上伸起,漸漸凝聚成一尊六臂的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