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學生,學生對社會人多多少少帶著一點害怕,之前敢那樣和沈聽禾叫板,也是沈聽禾表現得太溫柔,又是個女人,一看就好欺負。
“你可以去法院告我,到時候看法官怎麼說,現在請不要幹擾我的生活。”沈聽禾看著劉奔強,一字一頓地說得清清楚楚。
劉奔強被唬住,沒了之前的氣焰,只能換個策略,“姐姐,我不是故意糾纏你的,但倩倩現在在醫院等著錢做手術,我們都是大學生,那有錢呀?求您幫幫我們吧。”
“這不是你來我店裡鬧事的理由。”沈聽禾平靜道:“而且明明不是我的責任,剛才一直讓我負責,發現說不過我,又示弱,是想道德綁架我嗎?”
周圍的顧客瞭解了情況,大多就散了,只有幾個一心想吃瓜的還留在原地,聽完沈聽禾的話,有些鄙夷地看著劉奔強,“還以為是黑心店家欺負無知大學生呢,原來是個不要臉的硬要碰瓷。”
“沒錢有理了呀?花粉過敏還買花,自己找死還怪花店。”
“這還不走呢,是打算硬賴上這個老闆了?沒飯強吃呀?”
圍觀群眾的風評一邊倒,劉奔強慌了,但他需要錢,就算他們說又怎麼樣,反正沒人幫這個女人,“我不管,你們花店賣出的花,你們花店就得負責!”
聲音很大,幾乎是吼出來的,底氣一點沒有,但硬氣全給補上。
沈聽禾皺著眉,這人人高馬大,一會失控對她不利。
腳邊的景霸天要忍不住了,眼神兇狠地盯著劉奔強,呲牙咧嘴,是準備攻擊的姿勢。
“這位同學,法律上沒有規定要求花店核實顧客是否對花粉過敏,倒是規定了敲詐勒索這一項罪名。”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穿著修身西裝的男人。
男人走到沈聽禾身旁,看著劉奔強,“同學,你的行為可是構成敲詐勒索了,要是這位小姐去法院起訴你,那你可有麻煩了。”
聽到有人過來,景霸天立即轉頭警惕地盯著他,但他在幫聽禾說話,就收起了尖牙。
劉奔強看向男人,他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社會精英,說的話也一套一套的,劉奔強終究還只是個學生,害怕這樣像“權威”一樣的西裝還有男人。
劉奔強還在狡辯,但聲音弱了下去,“我…我沒有敲詐勒索。”
“我是律師,你的行為有沒有構成敲詐勒索,我很清楚。”男人從容地說。
對方還是律師,劉奔強這下沒膽子了,低頭站在原地,像只沒了毛的公雞,“對…對不起。”
律師開口說道:“知道錯就好,之後要好好學習,可不要再動這些歪腦筋了。”
劉奔強畏縮地點頭,見他沒說話,小聲問道:“那我可以走了嗎?”
律師“嗯”了一聲,劉奔強如釋重負,轉身就想走。
“等等,”沈聽禾叫住了他,“你來我店裡鬧事,今天還在這攔住我,耽擱我時間,麻煩給我道歉。”
劉奔強看向律師,律師抱著手,不說話。劉奔強趕緊彎腰道歉,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沈聽禾點點頭,表示不計較,劉奔強才灰溜溜地跑了。
人走後,沈聽禾恢複了以為溫潤和煦的狀態,看著身旁的男人,認真道謝:“謝謝您剛才幫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男人勾唇輕笑,“不用謝,舉手之勞。”
沈聽禾眼眸輕頓,很快又集中在男人的眉毛處,“用的,這樣吧,咋們留個聯系方式,您有時間的話,我請您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