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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有了新的名字, 祁楚, 小名還是曉曉。在戶口本上, 她成了祁杉的妹妹。不過,在家裡祁杉會叫她姐姐。
暑假剛開始的時候,鐘菡說祁杉應該帶曉曉回老家一趟, 剛剛回到祁家的孩子,家裡的祭祀總要參加的。
祁杉點頭應下,帶著曉曉上了飛機。其實就算鐘菡不說,他也要回去的, 那畢竟是青玉的忌日。
今年的祭祀出奇的熱鬧, 但凡祁杉認識的、見過的祁家人都在。祖宅的所有臥房都被整理出來, 才剛剛好把這些人安排下。後來對於這個空前熱鬧的場面, 他想了好久得出了個原因——今年夏天太熱了, 大家都回來避暑來了。
南塘鎮的確是個養人的好地方, 曉曉在s市的時候有點低燒, 好幾天都蔫搭搭的,但一到了南塘鎮, 立馬活泛了不少。剛進了大門就拉著祁杉到處跑,看樣子是想把整個宅子都逛一遍。
逛園子的時候,遇見了之前祁栩的養父,也就是祁杉的大伯,祁家現任的族長。大伯一直在看曉曉。在祁家待了半年的曉曉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怕生了,這會兒被大伯看著也不怕,只是有點害羞。
“姐姐, 叫爸爸。”祁杉說。
曉曉聽了一臉蒙,“我們不是有爸爸嗎?為什麼又有一個爸爸?”
大伯擺了擺手,“以前也沒叫過我爸爸,一直叫我小名,怪氣人的。”
祁杉想了想,又說:“曉曉叫大伯。”
大伯這才點了點頭,期待地看著曉曉。小姑娘抬頭仰視著大伯,脆生生地叫:“大伯好。”
大伯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和藹的笑意。曉曉被摸順了毛,咯咯地笑起來。
逗著曉曉玩了一會兒,大伯的視線看向了祁杉。祁杉從他的視線裡看出了點要開口的意思,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祁杉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麼。
告別了笑得莫名其妙的大伯,祁杉又牽著曉曉去別處逛了。
廚房外邊的空地上,長輩們正在忙活。一群人裡,祁杉比較熟悉的有大姑、二嬸和三嬸。
與往年一樣,姑姑嬸嬸們正在做一些傳統的小零食。二嬸見了他們熱情依舊,招手把他們叫過去,順手裝了大半碗遞給曉曉,“什麼時候到的?餓了吧,先吃點。”
“剛到沒多大會兒,姐姐心情好,非要逛逛。”祁杉替曉曉端著碗,邊吃邊說。
二嬸摸了把曉曉的臉,又看了看祁杉,止不住地笑,“真好。”
距離祭祀還有三天,一大群堂兄弟姐妹們陸續回來,祁杭也帶著嚴和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祁杉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座宅子裡的所有人都不太對勁,這些人看見他的時候總在笑。他卻不知道這些人在笑什麼,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們這麼開心。
嚴和來的那天,看著祁杉也笑得跟朵花似的。祁杉實在太好奇了,瞅準了大堂哥不在的時機,把嚴和堵在了屋裡。
誰知嚴和看著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打死都不開口。
祁杉鎩羽而歸,不再問了。
南塘鎮的祭祀一如既往的熱鬧。白天舞龍舞獅,表演雜耍,沿街各色小吃攤子擺開,不要錢,只要不糟蹋糧食就可以隨便吃。到了晚上,南塘沿岸開起燈會,猜燈謎,放蓮燈,放煙花,一點都不比過年遜色。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燈會才散。祁杉吃撐了,曉曉被老媽帶去哄著睡了,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消化不良,哎呦哎呦直叫喚。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過了不久,屋裡變得有點冷,祁杉搓了搓胳膊,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剛要扯被子,眼角餘光卻瞥見自己房間的門開了。
他只好趿拉著鞋去關門。剛走到門口,看了眼門外的場景,忽然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滿院子都是手執燭臺的人,作古裝打扮,微低著頭朝向自己,祁杉瞬間感覺心髒一窒。眼前的人們或多或少都與他有一點血緣關系,前幾天每次見了他都在沖他笑。這會兒,這些人收起了笑臉,神色肅穆又虔誠。
祁杉的心跳越跳越快,拳頭大個心髒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這樣的場景幾年前見過一回,可這回又有點不一樣,上次院子裡除了祁家人,還有更多的是鎮子上的人。但此時,眼前所見的幾乎全是祁家人,把偌大個院子都站滿了。
他忽然想起來,今年的祭祀,所有祁家人都回來了。祁杉看著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被燭光鍍了一層淡橘色,在靜謐的夜裡看起來格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