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姥爺笑著輕哼了聲,“對了,他跟你說的方法是什麼?用不用姥爺幫你施法?”
“!!!”祁杉驚悚了,直搖頭說:“不用不用,簡單得很,就是要絕對安靜,到時候家裡面沒人最好。”他開始瞎編,“良辭說把我倆手掌心割開道口子合到一起,青玉的法力就會慢慢流回他自己的身體裡。”
“真的?” 姥爺狐疑地問,“就這點事也值得把我和那小姑娘支出去?”
“真的。”祁杉認真地點頭,“把你們支出去是說了一點關於鐘菡的事,不好讓她知道所以就拿您當藉口把她支出去了。”
姥爺半信半疑地盯著他仔細琢磨了半晌,終於還是信了,“那行吧,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我跟你爸媽出去避避,你們什麼時候結束了再打電話叫我們。”說到這裡他還是不太放心,“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的,絕對安全。”祁杉保證道。
祁爸祁媽回家之後,首先聽到的就是這個訊息。兩人當即高興得眉開眼笑,祁媽晚上更是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並囑咐祁杉:“多吃點,明天可是要流血的,提前補一補。”
“誰說是明天了?” 祁杉愣愣地問。
祁媽回他:“你姥爺不是說了嗎?人家說拖得越久越不好,還是趁早結束這樁事的好。再說,青玉現在這個樣子,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 祁杉道,“好吧,明天就明天。”
祁媽點點頭,“這就對了。”手下繼續不停地給祁杉夾菜。
眼看自己碗裡的菜越來越多,再配合著老媽剛才那句“明天可是要流血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祁杉當即一噎,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轉手全夾給了青玉,“青玉多吃點,明天可是要流血的,提前補一補。”他話裡有話,奈何其他人都聽不出來。
不過祁媽還是阻止了他,“你怎麼都給青玉了,他又不會用筷子,拿勺怎麼吃?你還給他夾排骨!夾回去,小心硌著他的牙!”
正在和一塊紅燒排骨作鬥爭的青玉立刻得到了解救,他大概知道是媽媽解救了他,抬頭沖祁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祁媽當即心花怒放,把自己拿手的魚丸湯給青玉盛了一大碗,撈走了近一半的魚丸。“青玉多吃一點,魚丸都是媽媽自己做的,全都喝光好不好?”
青玉乖乖點頭,捧著湯碗一勺又一勺,喝得好生爽快。祁杉瞧了瞧他的碗,又看看自己的,魚丸數量只有人家的一半,當即十分悲情地想到一句歌詞: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他再看一眼他媽媽的寶貝疙瘩青玉,暗想明天一定要把吃的虧全都找回來。
帶著這個怨念,祁杉進入了夢鄉。老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必是祁杉的念想太重,以至於他來來回回做了一晚上不和諧的夢。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居然都是在下面的那個。
早上起床時,祁杉陰著臉在床上坐了半天,半晌擠出一個字:“靠!”
大週一的,家裡不能待,祁爸祁媽幹脆出門上班去了。而竇姥爺也一大早就出了門,小區裡多得是退休的老教授,竇姥爺在這裡居住的這幾段日子,結交了好幾個棋友,每天出門聚在一起,下下象棋,遛遛彎,夕陽紅透半邊天。
家長們一走,祁杉的好日子就來了。
大門剛剛合上,他就摩拳擦掌地走向了青玉的房間。青玉變傻後特別愛睡,不到十點不起床,這會兒才九點多,他還窩在房間裡睡覺。
祁杉悄悄摸進青玉的房間,反手帶上了門。他可是計劃好了,趁你病要你命,反正青玉的複原能力那麼強,就算事後有什麼不舒服也能很快恢複。只要他們倆不說,爸媽絕對不會發覺。
機會僅此一次,他可得好好把握。
然而幾分鐘後,祁杉頹敗地坐在青玉床邊,直悔得垂首頓足。他把一件重要的事給忘了。
他回頭看著青玉的睡顏,硬來是肯定不行的,但是如果現在出門買,把青玉自己放在家裡又不安全。
正在苦惱之際,窗子那邊傳來一陣“撲稜撲稜”的動靜,伴隨著什麼尖細的東西敲擊玻璃的聲音。祁杉走過去拉開窗簾,“我去!這什麼鳥?”
一隻長得亂七八糟的鳥停在與祁杉隔著一面玻璃的半空,急切地撲稜著翅膀。祁杉見它實在長相清奇,羽翼泛著藍光不說,腦袋頂三根毛的顏色還全都不一樣,看起來像是染過色的雞毛撣子似的,他一時好奇,把窗子推了開來。
那隻鳥立即飛進來,落在一邊的櫃子上,鳥喙一張,銜著的一個小石子就掉了下來。祁杉還沒弄懂什麼情況,就見那顆小石子的體積忽然膨脹,幾秒鐘後居然變成了一瓶十分一言難盡的東西。
隨即,鳥喙再次張開,聲音難聽:“別戴套!別戴套!”
祁杉:“……良辭,我去你……”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祁杉杉會不會翻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