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媽笑著應下,轉身進了廚房,“爸,就用您帶來的那些菜給您做一頓吧?”
“行。”姥爺加大了嗓門,“唉不對,你給我加點肉!肉!”
姥爺在祁杉的房間裡住了下來,而祁杉則成了青玉的專職保姆,陪吃陪喝陪玩還得陪睡,一天到晚被青玉黏著,走到哪跟到哪。
風平浪靜的兩天之後,正是週日下午,家裡的門鈴響起。祁爸恰巧去學校取資料,祁媽去茶樓跟嚴和對接工作,而姥爺又是祁杉支使不起的,於是他只好拖家帶口地去開門。
“鐘菡!你終於來了!”開啟門的那一刻,祁杉的喜悅禁不住溢於言表。天知道這兩天他過得有多苦逼。
姥爺真的是越活越年輕了,簡直成了個老頑童,有事沒事就去招惹青玉。偏偏青玉現在幼小的心靈脆弱得很,十次有八次要被他招得往外掉眼淚。他一哭可就苦了祁杉了,不得不跟在姥爺屁股後頭收拾爛攤子,待在家裡什麼都幹不成,淨哄孩子去了。
青玉從祁杉身後探出頭,悄悄打量著門口的兩個人。鐘菡一跟他對視上,立馬一腳踏進門,熱情地撲向青玉,“青玉,我來看你了!等你好了要做飯給我吃啊。”
被她突然冒出的熱情嚇了一跳,青玉直往祁杉身後躲,鐘菡撲了個空。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她一臉不樂意地看向青玉,轉身往客廳去了。
良辭還站在門口,望著鐘菡無奈地笑笑。祁杉也有點不好意思,“嘿嘿,他變成這樣了,膽子小,沒辦法。你快進來坐。”
“沒什麼,她不會在意。”良辭依然很有禮貌地道,但下一秒,他的禮貌就彷彿被狗給啃了。
祁杉見良辭進了門,正在伸手關門之際,忽然覺得脖子後面有一道勁風襲來,腦子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卻已經轉身,右手一抬,同時腳步後退,擋開了這一下。
見此,良辭看向祁杉的目光變了變。他腳下一動,再次上前攻擊,手掌間籠罩著一層黑色濃霧,劈手擊向祁杉。
被他這一手驚得睜大了眼睛,祁杉側身一躲,藉著轉身之際,一手抓向良辭的手腕。隨即反手一扭,將其背到良辭身後,客廳裡的人明顯聽到了一聲清晰地“咔嚓”聲,紛紛看向門口。
“唉,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快松開。”姥爺拍了一下大腿,著急地喊道。
良辭微微皺了皺眉,偏頭對祁杉說:“行了,松開吧,就是試探你一下,那麼認真做什麼?”
祁杉傻了,“試探?” 有你這樣試探的嗎?這萬一他反應得不夠快,指不定現在腦袋和肩膀都要分家了。
然而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想著人家是來幫忙的,祁杉還是慫噠噠地把良辭的手鬆開了,並關心道:“你的手腕好像折了,不要緊吧。”
“沒事。”良辭輕輕甩了甩受傷的手腕,另一手握上去,“咔”一聲,又正回來了。旋即像個沒事人一樣進了客廳,一臉文雅地笑著跟姥爺打招呼。
祁杉:“……”這才是真大佬。他拉著被嚇傻了的青玉,也跟著進了客廳。
幾人都坐定後,良辭盯著祁杉和青玉看了半晌,終於下了結論:“我現在可以確定了,他的法力的確轉嫁到了你的身上,而且是絕大部分,不然剛才就算你鉗制住我,也會被我手上的毒霧融掉個一星半點的皮肉。”
“所以……”祁杉示意他繼續。
“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良辭反問他。
“我?” 祁杉不解他的意思,“當然是還給他了,不然讓他這麼一直虛弱下去,光是外邊那些孤魂野鬼我都防不過來,我還想好好活著呢。”
祁杉說完後,良辭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對姥爺和鐘菡道:“我們有點話要單獨說,鐘菡,你陪老先生出去走走吧,想必這幾天總呆在家裡防備著那些鬼物也悶壞了。”
“哦,好。”鐘菡的視線在祁杉和良辭之間來回掃了一遍,起身拉著不太情願的姥爺一起出去了。臨出門前,姥爺還扒著大門門框囑咐祁杉:“二孫子,姥爺待會兒就回來,有話快點說。”
“好。”祁杉高聲應下,看著大門緩緩關上,又看向良辭,“你請說吧。”
“知道我為什麼讓他們出去嗎?”
“你就不能痛快點嗎?” 見他又要繞彎子,祁杉實在無奈了。
“抱歉,”良辭道歉道得十分幹脆,“老毛病又犯了。那就痛快點吧,要把法力還給青玉,最快最安全的辦法就一個,交歡。”
“你說啥?!”祁杉差點噴了對面一臉唾沫星子。
良辭抹了把臉,十分大度地不跟他計較,“你沒聽錯,就是上床。”他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怯意地看著自己的青玉,“他還是這個樣子,顯然你們倆沒做過。我能理解,第一次嘛,總是很寶貴很有紀念意義的,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嗎?他傻成這樣也沒辦法,你自己就忍忍痛,很快就過去了……”
祁杉一臉陰沉地聽著良辭的言論,之前對這位大佬的那份敬畏感已然煙消雲散,滿腦子想的都是找點什麼東西來堵住他那張破嘴。
祁杉:“……閉嘴,我想靜一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