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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可能去不了, ”對於祁杉的請求, 鐘菡驚訝過後顯得有點為難, “你先說一下怎麼回事吧。”
聽說她不能過來,祁杉心下難免覺得失望,但鐘菡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總不能時刻準備著來給他幫忙。這樣想著,心底那點失望立馬煙消雲散。他把今天的事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地給鐘菡講了一遍,尤其是青玉“變傻”之後的種種表現,祁杉半點不漏地全說給了鐘菡。
都說完了, 祁杉安靜下來, 緊張地等著鐘菡的診斷。
“嗯……”鐘菡略顯遲疑的聲音傳來, “這個, 我幫你問問吧。”說完, 那邊就沒了聲音, 但手機顯示仍在通話中。
祁杉像一條鹹魚幹似的被突然晾在了電話這頭。他愣了愣, 無力地扶額,你就不能帶上手機去問嗎鐘菡?
那頭安靜得相當徹底, 連一點風聲都沒有。他把耳朵緊貼著手機,生怕錯過什麼資訊。等了好半天,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漸漸清晰,伴隨著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剛才幹脆把手機帶來,我直接跟他說不就好了,結果現在還得多跑一趟。”
祁杉深以為然地點頭。手機裡鐘菡的聲音有點委屈:“我剛才忘了嘛,腦子不好使能怪我嗎?”
“祁杉, 我是良辭。”鐘菡的手機終於再次被接起來,“青玉的事鐘菡剛才大概跟我說了,不過單靠那些我並不能確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除了那些事還有沒有其他漏掉的?”
“漏掉的?” 祁杉仔細想了想。今天所有的事他都跟鐘菡說過了,就差把他幫青玉穿內褲扶小弟弟的事也說了,還能有什麼漏掉的?“好像……沒了吧。”
良辭沉默半晌,大概是在思考,許久之後他才開口問:“他的法力恢複了嗎?”
祁杉肯定地點點頭,“恢複了。”
“你確定?”
“當然確定,我今天忽然又能看見鬼了,肯定是因為他的法力恢複了。”祁杉不解地道,“這兩者有什麼關系嗎?”
“可能是因為他的法力突然恢複,但身體一時接受不了那麼強大的力量,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畢竟他的法力不是慢慢恢複的,這種突然的沖擊給身體造成的傷害的確不容小覷。”良辭慢慢道,“除了智力受損,他還有沒有其他傷?”
“應該沒有。”祁杉想著青玉醒來之後的模樣,除了害怕,沒有表現出任何虛弱或者不適。
“沒有……”祁杉聽見良辭喃喃唸了一句,語氣中有點驚訝。難道沒受傷是不正常的?
“他沒受傷有什麼問題嗎?” 祁杉不放心地問。
良辭否定道:“不是,沒什麼問題。”
祁杉心絃一鬆,“那他什麼時候能恢複?”
“這個不好說。興許等他的身體自我修複之後就能恢複了,但具體的時間長短我也沒有經驗。”
“能恢複就好。麻煩你們了。”祁杉道。
他表現得這麼客氣,良辭也學他客氣起來,“不麻煩,過幾天有空了我和鐘菡就過去一趟。”
“好,謝謝。”
“不客氣。”
祁杉掛了電話,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良辭總給他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讓他完全生不起跟他走近一點的念頭,說著話就忍不住變得客氣起來。尤其是在鐘菡跟他說起關於良辭從前的事之後。
總覺得那種強大的人物跟他不是同一路的人。祁杉走向青玉的房間,打算看看他醒了沒。剛走近房門,門內就傳來青玉的叫喊聲,驚慌失措地驀然響起。
祁杉心裡一驚,立刻沖進門。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壓著青玉,從祁杉的方向看不見男人的長相,但他卻從男人身上感受到某種氣息。他的腦中浮起一個很清晰的認知:這個男人是隻鬼。
那男鬼以絕對的優勢壓制著青玉,腦袋拼命地向青玉的脖頸湊過去。青玉抬起胳膊擋住他,但似乎有點無濟於事,眼看男鬼的頭離青玉越來越近,而他只能繼續大聲地叫喊。
來不及想其他,祁杉猛地沖向前,踏著床跳起,淩空一腳把男鬼踹到了一邊。
青玉一得了自由,立刻手腳並用地向祁杉爬過來。祁杉的視線緊跟著男鬼,時刻防備著它。同時,他抱住向他撲過來的青玉,擦著他的眼淚安撫:“別怕,不哭了,不用怕它……”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其實他心裡也是虛得很。
這鬼究竟是怎麼回事?哪怕當初青玉還是個嬰兒的時候,也沒見有哪隻不知死活的鬼敢找過來,今天這只鬼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還有青玉也是,怎麼會是一副弱雞的樣子?就算智力受損,他不是還有法力嗎?
祁杉的思緒亂成了一團麻線,纏來纏去解都解不開。
正在他冥思苦想卻不得其解的當口,那男鬼在地上掙紮幾下,又慢慢站了起來。它好像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五官模模糊糊地被籠罩在淡淡的黑霧中,一張面孔看起來扭曲猙獰。暴突的眼球緩慢地轉動了兩下,它終於確定了青玉和祁杉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