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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見他看過來, 問他:“怎麼了?鑰匙丟了?” 說著就要拿出自己那把, “我來開吧。”
祁杉阻止了他, “不是,我鑰匙還在。就是,我們……怎麼跟爸媽說?或者……”他的良心告訴他, 接下來的半句話就不用說了。
青玉明白他的意思,善解人意道:“我們才決定試試,不如先不告訴他們吧。將來,如果……”他握起一隻拳頭, “如果能到這個程度, 那時再說。”
祁杉覺得好笑之餘居然鬆了口氣。然而他這一口氣松得實在太明顯, 青玉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祁杉尷尬地望向青玉, 手上加緊找鑰匙。
鑰匙插進鎖眼的那一刻, 青玉忽然伸手按住他, “等一下。”
祁杉略微回頭, 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反悔似的, “怎麼了?”
青玉就著這個半環抱的姿勢低頭,在祁杉嘴唇上親了親,“現在開吧。”他只是忽然想到,不告訴爸媽的話,進了家門之後就不容易親到了。
祁杉被他親得一愣,不禁覺得這鬼小氣,不就是感情尚且不成熟暫時瞞著父母嘛, 也值得鬧別扭?
他一邊在心裡數落著青玉,一邊轉動鑰匙,開啟了家門。
“喲,二孫子回來了!”竇姥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正倚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看到興頭上,一張臉笑得像朵花似的。
“姥爺。”青玉開口叫人,把行李箱提進門,準備拿回房間。
“誒,”祁杉叫住他,“把我這也拿回去。那個,要是有空的話幫我整理一下哈。”說著把行李箱往青玉手裡一塞,人就跑到姥爺那去了。青玉只好任勞任怨地幹活。
姥爺端著一臉笑容看著他們的互動,見祁杉一進門就坐下當大爺,當即笑罵:“懶死你算了,你就這麼支使人家?”
“反正他也樂意幹。”祁杉不怎麼在意地說,“姥爺,您怎麼又過來了?”
姥爺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我怎麼就不能過來?你媽說青玉考上大學了,打算親戚朋友都聚一聚慶祝一下。這種場合哪能少了你姥爺我?”
“嘿嘿……”祁杉趕忙陪著笑臉,“我這不是看見您心裡頭驚喜嘛。”
“哼!”姥爺端著架子橫了他一眼,隨即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對祁杉勾勾手指。
祁杉也老老實實地湊過去,“怎麼了?”
竇姥爺:“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鬼對你什麼心思,你這麼支使他你好意思嗎?咱們可是本分人家,良心就擺在胸膛裡,仗著人家稀罕你就能隨意吩咐人了?哪怕人家樂意幹你也不能讓他幹。”
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論差點把祁杉給聽傻了。“……不是,也沒讓他白幹啊。”
“嗯?” 姥爺的獨眼中瞬間放出精明的光,“怎麼說?”
祁杉心裡打了個激靈,“就是……他不是還在咱家吃住嗎?馬上就開學了,學費不都得咱家出……”
“你可別扯了!”姥爺一拍大腿,“先說我竇家,要是沒有人家,你太姥爺指不定早就嗝屁了,今天還能有我?還能有你媽?還能有你?再說你祁家,你是學歷史的,這一千四百多年下來,多少戰亂多少動蕩你比我清楚。要是沒有人家,你覺得祁家還能是今天的模樣嗎?還吃住和學費呢?要是認真說起來,祁家的一大部分都是人家的遺産,他要真心想要,祁家誰敢說個不字?”
“……” 祁杉吃癟,“那我支使都支使了,您說怎麼辦?”
姥爺當即開玩笑說:“要不你以身相許得了。”他拍著祁杉的肩,“二孫子,姥爺給你說。頭回我見到這老鬼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你這輩子就是跟他作伴的命。”這是姥爺頭一次提到這件事,“你們的魂魄之間有種很強烈的牽絆,斷不開的。”
青玉坐在地板上,面前是開啟的衣櫃,身邊是完全敞開著的祁杉的行李箱。祁杉開門進來的時候,青玉正從行李箱裡取出衣服一件件往衣櫃裡面擺。
祁杉進門就直奔青玉過來,在他身後的地上盤腿坐下,用膝蓋頂了頂青玉的後腰。“誒。”
青玉停下手裡的活,回頭看他,“怎麼了?”
“姥爺跟我說我不該隨意支使你幹活,他說我這樣沒良心。”祁杉說。
青玉又回過頭去,繼續幫他收拾衣服,“怎麼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