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沖上來的魔修讓弦月感到煩躁,手裡的凡間劍嗡鳴著,提醒他接下來還有敵人。
這麼多魔修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他提著劍剛要往前走,臉側突然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垂眸,一隻小小的傳訊蝶降落在肩頭,正用那對觸角輕輕拍打著他的側臉。
“弦月。”南衍的嗓音從傳訊蝶身體裡傳進耳朵,“聽得見麼?”
蝴蝶的觸角擦過耳垂,弦月擦了擦眼下被濺到的血漬:“聽得見。”
“你在頂上的密室是麼?”
對面那頭的人似是在走動,偶爾停下,弦月能聽見南衍那邊機關啟動的動靜。
“在,怎麼了?”
“莊別死了。”
“……誰?”
“莊別。”
尋找傷上樓機關的南衍半天沒得到回複,不放心地追問:“弦月?你在聽嗎?”
這次,對方很快回複了他:“嗯。”
弦月頓了頓,問道:“萬歧深呢?”
“莊別說他也在頂上的密室……你做什麼?”
“沒事,處理了幾個魔修。”
刀劍摩擦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弦月有些喘地靠在石壁上:“你那邊情況如何?”
“不是很妙,密室的機關被藏了起來,而且,”他環顧一圈,“我好像迷路了。”
弦月輕笑兩聲,語調懶洋洋的:“怎麼回事啊南衍首席?我回來接你?”
“不用。”
南衍敲了敲石壁,拿下一塊石磚。
“你去找萬歧深會合,路上小心,還有……”
“還有?”
“莊別告訴我,吃人的妖獸,不止一個。”
石磚後,一個開關隱沒在石塊灰塵後,南衍正要抬手按下,一直沒吱聲的人喊了他一聲:“你剛才說,不止有一隻妖獸。”
“是,怎麼了?”
“啊,沒什麼。”
弦月再次抬起凡間,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籠子裡關著的兩只東西。
“確實不是一隻。”
“是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