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鴉嗤笑:“你覺得你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林夙閉嘴不說話,悶頭喂著手裡的青鳥。
啪嗒。
水連澤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他看著還在打的二人,嘶了聲:“那孩子……”
“怎麼著?又想耍賴?”
莫九殺不滿地眯眼:“快點,到你了。”
水連澤卻丟了棋子,留下一句“這局算我的”,奔到看臺邊緣,視線跟著擂臺上的二人移動。
“老天……”他喃喃,“這麼像的招式……”
一旁的景隨嫿看過來。
“那孩子一定是天穹派失散多年的親傳弟子啊!”
景隨嫿不忍直視,回身接替那盤下了一半的棋。
這場比試最終的結果就是再度平手。
貼得極近的兩人分開,各自收起劍,轉身走下擂臺。
這一屆的仙門大比出了兩個並列的第二名。
十方劍被宮悟遞到了玉雨霜手上,她只是拔出半寸,看著流光溢彩的劍身,重新按回劍鞘。
她轉身,面對的是底下仰頭看著她的眾位弟子。
尤行遷撐著臉,眼神平靜,並未如同他人猜測的那樣欣喜。
華安睨她一眼:“弟子奪得魁首,你就這個反應?”
“這可就冤枉我了,華安師弟。”尤行遷故作誇張地望天,“我是激動得不知怎麼做才好啊。”
大比結束,七大宗門裡,未能進入前十名的只有禦獸宗和合歡宗。
弟子戰戰兢兢地看著渾身黑氣的禦獸宗長老,一旁的合歡宗掌門仍舊一副笑臉,一從看臺上下來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幾個容貌上乘的散修,心滿意足地帶著人回了宗門。
弦月和南衍得到的是一塊玉玦,據說能感應魔修,有鎮壓心魔的作用,也是三百面前從昆侖虛繳回來的勝利品。
玉玦做成了一條龍,口尾相抵,缺的那一塊正好與弦月衣服上的山水紋相配。
他把玩著玉玦,聽見有人在叫他。
“弦月。”
和他手裡那塊一模一樣的玉玦代替了原本的青雲佩,懸掛在來人腰間。
不知是否是弦月看錯了,面前這人的眼神比起之前要柔和不少,甚至多了幾絲不明的情緒。
那個算命男人的斷言又浮現在腦海裡,弦月強裝鎮定,只是抓著玉玦的手指緊了幾分:“什麼事?”
“之後的宴會,你來嗎?”
南衍輕聲道:“這次的宴會,在天穹派。”
風從很遠的地方吹過來,吹動一潭池水,歡笑間,他聽見自己開口。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