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門的掌門見了,調侃道:“商掌門,可不能只看徒弟啊,也理理我們唄。”
他的話逗笑了不少人,連司徒湛行都緩了臉色,略帶戲謔地看向商江夜。
商江夜撫摸著青鳥的羽毛,笑道:“自家的徒兒,哪有不關心的道理。”
仇瀟轉著玉扳指,接了他的話:“沒記錯的話,弦月和南衍,是同一個境界的修為吧?”
禦獸宗的長老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怎麼?仇掌門這是想讓自己徒弟和商掌門的愛徒切磋一場?”
立刻有掌門會意:“這可不成啊,你們兩位弟子切磋,那誰來看其他弟子比試?不公平不公平,風頭不能讓你們兩家出。”
這話又引來一陣笑,談笑間,唯有巫雲生緊皺著眉,凝望著遠處的天,只輕輕嘆氣。
擂臺上,巫憫生與弦月已過了幾招。
何又訕被水連澤叫去,塞了幾個果子,回來的時候撞見靠在一塊小聲嘀咕的柏修善與任時完二人。
他停下腳步,看著兩個人你推推我我碰碰你,又看了一眼專注於擂臺比試的南衍,這才重新邁步走過去。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他一人遞過去一個果子。
任時完立刻噤聲,柏修善乖巧喊了他一聲“何師兄”。
何又訕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真的要他們回答,擺擺手,看向南衍。
地面被天雷炸出道道裂痕,弦月提劍擋下沖面門而來的一張符,眼神淩厲,水汽凝聚,將那張符包裹撕碎。
巫憫生笑意溫和:“弦月道友,用水行劍法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他周圍漂浮著數道黃符,紫色電流在符篆間遊走,天上烏雲密佈,雷聲滾滾等待著巫憫生的下一次召喚。
南衍緊緊盯著弦月劍身上殘留的黃符碎屑,無意識往前跨了一步。
“窺星閣的那位弟子是雷靈根。”
何又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何又訕上前,和南衍並肩,抬頭看著打得火熱的二人:“弦月是水性靈根,倒是被他給壓制住了。”
“首席,你說這一場,誰會贏。”
周圍的叫好驚呼聲落在南衍耳中,都沒有弦月的那句“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清晰。
擂臺上的綠色人影掐訣,水行劍法使出,同時運功騰空,避開了從地底偷襲而來的電流,身形一轉對著巫憫生襲去。
“他不會輸。”
“誰?”何又訕反應過來,“弦月?”
又有幾道天雷劈下,弦月沒有片刻停留,踩著被炸飛的石塊,逐漸逼近巫憫生。
身後的閃電一重接一重,他半刻不曾回頭,凡間劍抬起,水行劍法凝聚起道道水柱,對著巫憫生甩去。
水柱如同藤蔓一般纏住巫憫生的四肢,與此同時,最後一道閃電被他召來,黃符發出耀眼光芒,燃燒殆盡後被電流捲起,灰燼裹在紫色雷電中,追逐著弦月而來。
關鍵時刻,弦月卻鬆了手。
凡間脫手,劍尖仍在凝聚水汽,捆綁著巫憫生。
而弦月自己也被閃電包圍,眼看著就要被擊中。
長老席位上,慕容翎抓緊了尤行遷的衣袖,尤行遷拍拍她的後背,垂眸看著被雷電困住的那人。
“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