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遲說,“小陽,我們在一起吧。”
邱遲的聲音很低,說出來的話也很動人,許一陽差點就想答應了,可是理智還是大於感性,許一陽看了一眼臺上的兩個人,輕輕的推開了邱遲。
許一陽轉過身盯著邱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不可能。”
邱遲想問為什麼,可是許一陽沒有給他這個時間,就轉身走了。
邱遲站在原地,一臉哀傷的看著許一陽離去的背景,他明明不計較他當初的不辭而別了,只想能和他重新在一起,可是他卻不願意。
包間裡大家還在熱鬧的交談著,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小的插曲。
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婚禮終於結束了。
邱遲拖著自己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邱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滿腦子都是許一剛剛堅定的說“不可能”的表情。
明明是他先離開自己的,明明是他對不起自己的,現在自己不計較了,他憑什麼這麼對我,該死的。
邱遲想著想著就覺得生氣,用手使勁垂了幾把床。
煩死了,邱遲從床上爬起來,然後下樓到廚房拿了兩罐啤酒又重新上樓了。
煩,心煩,真的是煩的不得了,尤其是今天看到了白戈和沈謙眉的婚禮,邱遲心裡的感想真的特別多。
自己的弟弟都結婚了,自己也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成家,就算性取向不對,但是連個固定的伴侶都沒有。
邱遲突然覺得自己很累,每天回家都是深更半夜,一個人面對冰冷冷的床,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不知不覺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
邱遲想結婚了,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的就是許一陽的面容,可是他呢?他說“不可能”。
“呵呵。”邱遲自嘲的搖了搖頭,仰頭又灌了一口啤酒。
兩罐啤酒很快下肚了,邱遲的腦子卻越來越清醒,邱遲又拿出了那本相簿,前面是白戈的照片,最後一張是許一陽和自己的合照。
照片上,兩個人都略顯稚嫩,笑的很開心。
明明,曾經是那麼好的,到底怎麼回事呢?
邱遲想,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許一陽還是那麼軟那麼害羞的少年。
邱遲的思緒突然飄到了很遠,飄到了初遇許一陽的時候。
其實,邱遲第一次見到許一陽不是在酒吧,而是在自己的大學裡。
許一陽長得不是很帥,五官也沒有多麼精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生,是放在大學堆裡面都受不到任何特別關注的男生,可是邱遲卻在校園的走道裡面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許一陽。
其實注意到許一陽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只是因為他長得像自己的弟弟,像白戈。
邱遲很久沒有見過白戈了,現下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弟弟長得差不多的人自然給了幾分注意。
就這麼注意著注意著,邱遲發現了很多趣味,比如他叫許一陽。
比如他喜歡喝營養快線,每次喝的滿嘴都是還伸出自己的舌頭舔啊舔的。
比如他學習很好,每次都是年級前幾名。
比如他很笨,總是會踩到自己的鞋帶然後差點摔跤。
比如他容易臉紅,也容易害羞,每次跑步過後都會滿臉通紅,一不小心看到了女生的露點處也會緊張的馬上別開臉,耳朵尖紅紅的,像個小動物似的。
邱遲看到許一陽的這些反應有點好笑,邱遲心裡想,白戈會不會也和許一陽一樣容易害羞呢?
後來邱遲就一直注意啊注意,觀察啊觀察,也不上去和許一陽搭話,就這麼偷偷的注視著的感覺也不錯。
第一次邱遲和許一陽正面開口說話是在夜色,許一陽竟然想要把自己賣掉。
邱遲當然不願意,覺得許一陽把自己賣了就像白戈把自己賣了一樣,邱遲真的看不下去,萬一受到虐待了呢?許一陽那麼弱。
不過現在可不了,許一陽像只刺蝟似的把邱遲紮的生疼生疼的。
於是,那晚邱遲出錢把許一陽給買下了。
那晚,許一陽的動作很生澀,生澀的讓邱遲心裡欣喜極了,尤其是許一陽哭起來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愛。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晚要了許一陽的時候,邱遲卻沒再把許一陽當作白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