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開門的是沈謙眉,說話的聲音輕輕的有點虛弱。
“哦,我是來拿白戈的東西的。”由度挑釁的看著面前的沈謙眉。
沈謙眉堵著門並沒有讓由度進去的意思,“他的東西為什麼要你來拿?”
“看來你還不知道?”由度的臉上浮上了一抹輕笑,“白戈要搬走了,從你這裡搬出去搬到我那裡去。”
“讓他自己來拿。”沈謙眉面無表情的說道就要關上門。
由度一把抓住了門框,面上已經帶著怒氣了,“沈謙眉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我來拿和他自己來拿又有什麼不一樣?他來拿你就要挽留他嗎?如果他留下來了,那麼你呢,你是否能回應他的感情?如果不能,你就放過白戈吧!”
由度的一席話直戳沈謙眉的心窩,沈謙眉抵住門的手一鬆,門就開啟了由度趁虛而入。
盡管由度不想和沈謙眉開口說話卻不得不開口問道沈謙眉白戈的東西都是哪些,沈謙眉站在由度的身後指著白戈的東西,看著由度把屬於白戈的東西全裝進了行李箱裡。
白戈的東西不少由度不停的收拾著,沈謙眉站在原地腳彷彿被地板黏住了只是呆呆看著由度不停忙碌的身影。
終於,沈謙眉忍不住開口問道,“白戈,他怎麼樣了。”
由度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過了一秒又繼續收拾著,卻不回答沈謙眉的話。
沈謙眉再一次開口問道,“白戈,他還好嗎?”
面對沈謙眉的再次詢問,由度的怒火已經到達了一定點,由度壓制住想要打一頓沈謙眉的沖動對著沈謙眉說道,“他好不好,和你還有關系嗎?”
“東西我拿走了,希望你以後能離白戈遠遠的。”這是由度收拾好了東西走之前留給沈謙眉的最後一句話。
由度走了有好一會兒,沈謙眉才回過了神,看著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的寢室,白戈的床鋪和衣櫃已經空了,浴室也沒有了白戈的洗漱用品,隨著白戈的東西被帶走沈謙眉覺得白戈在這個寢室生活過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沈謙眉啊沈謙眉,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把白戈從自己這裡推到了另外一個男生那裡,和自己一開始所擔心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不,不同,沈謙眉知道,白戈那個傻瓜啊,雖然喜新厭舊又三分鐘熱度的,可是在喜歡自己的這件事情上卻從來沒有馬虎過。
沈謙眉相信啊,怎麼不相信白戈說的那句“我喜歡你不是說說而已”。
即使是剛搬離了沈謙眉的宿舍就找到落腳處的白戈還是在一個星期以後才去上課的,這一個星期裡白戈成天到晚就握在床上,不愛說話也不怎麼吃東西,這可把一直觀察著的由度給急壞了,由度都要決定帶著白戈去看醫生了。
但是就在由度有這個念想的第二天,白戈恢複了正常,像往常一樣上學放學到飯點就睡覺,只是變的沒有那麼愛笑也更加沉默了,對“沈謙眉”這三個字也是提也不提。
看樣子一切都回歸正常了,其實只有白戈自己知道自己從未忘記過沈謙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白戈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出和沈謙眉相處的點點滴滴,然後暗淡傷心。
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前明明是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在這半年裡卻再也沒有碰見過,不過饒是如此白戈卻還是能聽到關於沈謙眉的點點滴滴,沈謙眉和林溫暖又一起吃飯了,沈謙眉送了一束玫瑰花給林溫暖,沈謙眉在貼吧上對著林溫暖表白,白戈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沈謙眉也有這麼浪漫的一面。
是啊,沈謙眉從來都沒有不浪漫,只是不對自己浪漫而已,白戈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其實起初聽到沈謙眉和林溫暖的各種風聲,白戈難過,羨慕,嫉妒,但是久而久之白戈覺得自己卻習慣了,再看到這些訊息的時候卻沒有那麼難過了,好像是習以為常了吧,總覺得他們兩個是故意作給自己看似的生怕自己聽不到看不到一樣,有時候啊,白戈自己都覺得沈謙眉和林溫暖確實挺般配的,金童玉女,一個校花一個校草。
相比於白戈越過越淡然的生活態度,沈謙眉卻過的不經人意了,雖然表面上看著風風光光但是卻過的都比誰都煎熬,身心都被折磨著,不但要滿足林溫暖的各種要求,還要陪著林溫暖在同學面前各種秀,沈謙眉也知道自己和林溫暖的事情已經鬧的全校皆知了,白戈,也知道了吧。
不過林溫暖的目的不就是如此麼,呵呵。
沈謙眉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開啟了門一下子就倒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就在白戈從寢室搬走的一個星期後,沈謙眉就搬到了自己的公寓住著,雖然天天從學校來回公寓要兩個多小時,但是沈謙眉卻執意的每天回著公寓。
因為這裡,有家的感覺,有白戈的氣息。
沈謙眉沒有把上次白戈來自己公寓買的東西丟掉,反而是更加仔細的對待著它們,即使已經到了夏天了沈謙眉還是沒有把白戈冬天買的拖鞋給收起來,反而頻繁的洗著那雙拖鞋,包括房間裡的那床天藍色被套和浴室裡白戈的浴巾,即使沒有沒有人用,沈謙眉卻執意的留著,清洗著,彷彿這樣白戈呆在這裡的氣息就不會消散。
倒在了床上的沈謙眉漸漸睡著了,夢裡似乎有著白戈,沈謙眉的唇角勾起了微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