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笑眯眯地問:“再來一箱酒?”
“不了不了,”小王連忙推脫 打了個哈欠,說,“明天還要上班呢。”
杭州那晚聊的天不少,張羽給吳明微講了很多過去的事,可說是過去,算來也只是三四年前。
“你慕強,”這是吳明微當時的判斷,他在張羽懷裡玩著他的下巴,說,“我總結出了你喜歡的型別。”
“什麼意思?”
“你高中暗戀的那個女生就是很強的人啊,學習好,各方面能力強,擅長社交,而且還對你沒興趣。”
張羽無語地笑,問:“你什麼意思?對我沒興趣就強了?”
“沒錯啊,按你說的,你是級草,一米八幾,籃球隊主力,被一群人追,長得還這麼好看,人又陽光又可愛,但她看都不看你一眼,說明她內心強大,是個很厲害的人。”
張羽都害羞了,捂了吳明微的嘴,說:“你快別誇我了,天天誇我,我臉都紅了。”
“她現在在哪裡?”
“怎麼了,你吃醋啊?”
“你有病?”吳明微情緒穩定,說,“人家一個小姑娘,我都能做她叔叔了,這都吃醋我還要不要臉了?”
張羽都被罵樂了,他低下頭在吳明微眼皮上吻了一下,說:“她考上華東師大了,在讀大學呢。”
“上海?”
“對。”
“下次帶你去看她。”
“你說什麼?”
“我說,下次帶你去上海找她玩兒,”吳明微抬高了聲音,拍了拍張羽的臉頰,笑了,說,“我請你們去迪士尼。”
“別了吧,”張羽詫異,說,“都不太聯絡了。”
“她是你白月光。”
“什麼白月光……沒有,上學的時候喜歡的,現在又——哎,我後悔了,真不應該跟你講這些事,破壞氣氛。”
“沒有,我喜歡聽。”
“行,你別給我安別的罪名就行,”張羽伸著胳膊,從床頭櫃上摸到了一個套,他把它咬在嘴裡,然後翻過身,壓在吳明微身上,說,“其實你也能做我叔叔了。”
吳明微冷漠臉,說:“你滾。”
張羽笑,臉頰爬上健康亢奮的紅色,他手口並用地把套撕開,回過身把包裝吐在垃圾桶裡。
說:“來吧,腿開啟,侄兒再伺候伺候你。”
“第三次了,”吳明微被他壓著,半推半就,手抓著他大半個手腕,說,“要不明天吧。”
“你累了?那算了。”
“不是。”
“那是什麼?嗯?”
“不夠。”
這一局,吳明微是徹底地輸了,他起先不懂張羽為什麼有時單純生澀,有時又像個情場老手,但聽完故事後就明白了;張羽長成這幅樣子,又開朗愛玩,從小到大就沒有缺過桃花,之所以經歷太少,是因為眼光太高,既苛求外表,又苛求能力,最苛求感覺。
所以,等到這一次結束,兩個人的身體分開,吳明微累得胡亂喘氣,把身上的他推開,罵了一句:“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