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也住下嗎?”
“怎麼了?想跑啊?”吳明微看著手機,說,“我又不打算對你做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噢噢,明白了,說是愛上了但在這兒裝烈男呢?”吳明微收起了手機,猛地瞟來一眼,快要把張羽盯透了。
“沒有,”張羽解釋著,“我的意思是,我沒不願意。”
盡管心裡有個保守派的聲音在大吼“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但他還是把話語權艱難地抓進了自己手裡,對吳明微挑了挑眉,笑得無害,但細看很色。
張羽在想啊,真想立刻把這個人拉扯進一個私密的空間,親他個一百次。
吳明微沒有說話,畢竟機場裡人來人往的,他一邊走一邊打字,打完傳送了,對張羽說:“看看微信。”
張羽開啟微信瞟了一眼,因為光線太亮,所以把手機湊近了一些,但讀完所有的文字之後,他被嚇了一跳。
寫的是:以前沒有過吧?有點麻煩哦,我只能慢慢地教你。
太直白了,明明幾天前聊個接吻都遮前蔽後,誰知道今天一見,強烈的化學反應突然就來,兩個人看彼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吳明微演得比張羽還要起勁,他實在是太饞眼前這個人的身體了,然而,越動情就要越偽裝,所以今天一直在說帶刀子的話。
張羽被他的短訊息氣笑了,熄掉了手機,抿抿嘴,說:“先走吧。”
去餐廳的車上,吳明微繼續給張羽發微信,說:不用著急,我們慢慢來。
說:晚上和我睡吧。
手底下寫著這樣的話,吳明微的表情卻正直而冷酷,他坐在副駕駛,張羽坐在後排,他轉過頭跟張羽說:“明天去趟超市。”
“好。”
張羽原本的打算是什麼呢——接了吳明微,和他一起回嘉興,兩個人像之前那樣散散步,然後去吃點好的,聊聊天,吳明微送他回廠裡。
然而狀況卻變成了這樣——一見面就躁動不安的兩個人,加之忽然升溫的磁場、年長者主動的調情,以及高檔餐廳的約會,還有大廈頂層最適合忘乎所以的酒店房間。
張羽問:“叔叔阿姨知道你回來嗎?”
“不知道啊,沒告訴他們。”
“噢噢。”
“怎麼,你打算告密?”
“沒,”張羽說,“我隨便問問。”
他嘴巴裝乖,卻在微信裡不老實,給吳明微發訊息,問:接吻可以嗎?
在車上?現在?
待會兒。
好。
車沒有開出去多久,然而張羽已經有點坐不住了,他解開了棒球服外套的拉鏈,又拿起手機,寫道:我好想你啊。
還帶個裝可憐的黃臉小表情。
張羽發完訊息後幹咳,吳明微就知道該看手機了,可他故意不看,聽著張羽繼續咳,後來,司機給張羽遞了瓶水,問他要不要緊。
“謝謝,我沒事。”
吳明微還使壞地轉過頭來問他:“要不要把窗開啟?”
張羽感覺到了他的刻意,因此沒有回答只是搖頭,注視著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嚼吧嚼吧一口吞了。
幾十分鐘以後,終於到了解香樓餐廳,吳明微拿著衣服和花,張羽手裡的的行李箱被服務生接了過去,吳明微問:“你換發型了?”
“才發現麼?”
“第一眼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