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白色籃球服,拿著籃球的幹淨男子出現在了紫言言的家門口,此時太陽剛出來沒多久,照亮了他帥氣的充滿活力的臉和健壯的身體,他此時的眼神那麼哀傷,就好像失去了自己摯愛一樣。
“晨跑之後就來到這裡了嗎?”一個妖精般黃眼睛的男子叉手看著他,眼裡盡是對他的嘲諷。
“是的。”男子對他顯得很恭敬,彷彿並不敢得罪他似的。
“你打算隱姓埋名到什麼時候?”黃眼睛男子明顯對他現在的表現很不滿意,眼神憤怒地瞪著他,似乎都想上去給他幾個巴掌一樣。
“我只是想暫時過著普通生活,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呆上一陣子。”幹淨男子眼裡很平靜,他有種普通人無法有的淡定。
“就為了裡面那個女人,那個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女的,你覺得值得嗎?”黃眼睛男子明顯不買他的賬。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而且她也是我從小的摯愛,我現在只想守護她,哪怕每天只能遠遠看著她,便已足夠。”幹淨男子的眼神異常堅定,“當然,我也不會讓組織為難,你們給我的任務我還是會按時完成的。”
“那好,我告訴你下一個任務,那就是要香國現在的國王亞當的腦袋。”黃眼睛男子咧嘴一笑。
“亞當?”幹淨男子明顯一驚。
“那個亞當不是裡面那個女人的仇人嗎?我怎麼會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其他人呢?!”黃眼睛男子長得很俊俏,但是說話卻針針見血,一副猙獰樣,“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殺死亞當後,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幫助你喜歡的女人上位當香國女皇,前提是你必須保證一切完成之後繼續回組織效命。當然,你也可以投奔其他的組織,但前提是你可以保證自己那時不會被我殺死。”
黃眼睛男子眼裡是一片冷漠,還閃著幽幽的嗜血的光芒,這彷彿就是他們僱傭殺手的天性。
“我知道了。”幹淨男子拍了下籃球,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但願你可以抓緊時間幫助你喜歡的女的,我等著你繼續執行任務。”黃眼睛男子繼續湊在他耳邊神秘說道,“這麼多年,不要忘記你自己幹了多少殺人的事情,你已經回不去了,你的手裡已經沾滿了獻血,而你喜歡的女人卻是一個聖潔王國的繼承者,你們本不該相遇。但我念在你對組織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你機會見到你以前和現在一直喜歡的人,我希望你可以珍惜現在的這個難得的機會。”
“不要忘了,你和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她有鷹盟少主保護,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好。一切完成了之後,我不希望你和她再次見面了。”
說完,黃色眼睛男子便消失了。
幹淨男子看著別墅,眼裡依舊是滿滿的悲傷。
他拍著籃球,一步步走遠。
他的心裡卻在默唸,言言,我是你以前的小哥哥棟,我們似乎真的回不去了。
他依稀記得那年,漫天花瓣飛舞的桃花樹下,一個長相清純可愛的小女孩遞給他一個大大的棒棒糖,開心的說道:“你是棟哥哥吧?!我是紫言言。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這是給你的棒棒糖,你喜歡嗎?”
他躡手地接過棒棒糖,那個時候花瓣飛舞著,太陽照耀下來,女孩子在甜美地對他笑著,在陽光下,女孩子的笑容那麼純真和美好,就像一潭清水般清澈透明,照進了他的心裡。
可是現在經歷了那麼多的變遷,他卻覺得當時那個笑如此刺眼,因為他此時很清楚了,現在的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再也無法去觸及那個美麗可愛的如同天使般的女孩了。他們回不去了。
第四十六話:猜不透的想法
清晨,當我和大家一起出門之後,路上,我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還沒帶書包,於是急匆匆趕回去拿,礙於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大家到學校時間,我叫平時接送我們的司機先送他們去,自己坐另一輛車回去拿東西。
而那個白俊熙死活也要和我一起,我呢,也只能任隨他。
在我好不容易拿到了自己的書包後,我便和白俊熙以飛速度上了車,車於是開始一路飛奔。
車子快速行駛著,我往外看著周圍的景色,早上吧,到處都是美麗的生機勃勃的景象,作為景象之一,自然免不了晨跑的人們,就在我看晨跑的人群的時候,我突然撇到了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背影了,那個背影很美,他的背影是那麼孤單,那麼哀傷,我好想停住自己的腳步去和他一起,陪伴著他,告訴他別再孤單了。
可是我知道現在的我不能,我現在在趕時間去學校,無力去陪伴他,而且我身邊還有白俊熙這麼一個角色在,自然不可以輕舉妄動了。我觀察著他,他在跑步,他的步伐是特別有節奏,速度特別快,一直在朝著皇馬學校的方向去。
是的,那是……棟。
老實說,我最近總覺得棟神神秘秘的,他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還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毋庸置疑,從小我一直當他是自己的哥哥,和我的親哥哥一樣,這麼多年,在我心裡,他的地位從未改變。
依稀記得在我那略帶哀傷的童年裡,是他這樣的一個陽光幹淨的少年給了我無盡的力量,他努力地保護我,一直陪著我,不管是我悲傷還是快樂得時候,現在在我的心裡,他一直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不可分割。
哪怕那次之後我和他分開了,我還是不止一次想去找尋他,想看到他,和他說話。
記得小時候,他總是用他寬寬的肩膀給我撐起一片天,像個不倒的樹木,給我一個溫馨的港灣。
對此,我真的很感動。他就像是那個時候我生命裡的陽光一樣,有了他,我才能那麼開心地度過自己漫漫得童年。
“在想什麼?”白俊熙好像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一下子打斷了我的思路,開始質問我。
“沒什麼。”我對他勉強笑笑,也就是在我和他說話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已經駛過了棟哥哥,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