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跟著李興戌去煎藥,回來時見江媛埋著頭,半個身子靠在門邊遊神。
白湘道:“媛兒,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怎不近身伺候娘娘。”
江媛忙回過神:“我這就去。”她一轉身馬虎地撞在了門柱上,額頭還有傷口,她疼得抽氣。
白湘眸中疑惑:“你是不是有心事?”
江媛這才驚慌地看向白湘:“白姐姐,我有一事怕娘娘怪罪。”
薛盈靠在屋內榻上,聽見門外江媛聲音裡的惶恐,“是東朝那豫王逼我拿的,他說若娘娘身體不適,可用那薰香緩解症狀。我當時害怕,我怕他對娘娘不利,可我們受他們脅迫,那情形下只能接下……”
薛盈淡淡喊:“把薰香拿來吧。”
封恆走了,可卻不忘給她留下那安胎香。
江媛抱著那薰香入內,連同那隻青獸香爐也一併帶了回來。她眸中擔憂:“娘娘,為何要點?您真的信那豫王嗎。奴婢多次想丟,又怕他說的是真的,若非是他劫持,娘娘如今也不會難過。這香還是讓李大夫來好好瞧瞧……”
薛盈只道:“這香能安撫我的不適,不必再瞧。”
江媛無法,只得點燃了香。
一日後,薛盈收到京中的來信。
盛俞的字跡遒勁有力,如龍飛舞,那一字字最後的筆畫彎勾處能見心情急迫。他在信中命令薛盈回京,快馬加鞭回京。
薛盈瞧著那些字心中一暖,失笑:若真快馬加鞭你的小皇子會怨你的。
她多想告訴他實情,卻怕打草驚蛇,又想平安保住了胎再告訴他。她如今胎兒不穩,如果他得知後她卻沒有保住孩子,他豈不是會如她一樣難過。她不願贈他一場空歡喜。
她提筆回信,只道勿要他掛心,她不日即歸。
……
皇宮。
盛俞瞧見來信氣得險些掀桌,他怒喝:“把貴妃給朕帶回來,女學館不辦也要拉她回來。”
“嗻。”閔三忙領命去安排。
“慢。”盛俞無奈,取下帝王冠冕揪著頭發,“罷了,她這般看重女學,若朕強行阻攔,她回宮後怨朕怎麼辦。”
閔三遲疑,憂心主子:“陛下,真的不請貴妃娘娘回宮麼?您每日宿在披香宮,夜夜都瞧娘娘的畫入睡,那畫已皺,畫捲上都沾了茶水汙跡,陛下思念娘娘心切……”
“滾下去。”
龍椅上的帝王音容冰冷。
閔三忙哆嗦著退下殿,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話。
盛俞從龍椅上起身,來回踱步徘徊,開啟畫著薛盈的那幅畫細看。
畫的確皺了,下方繪著的裙擺處還被他弄髒,那不是茶水,而是噴上了那東西。他是前些夜裡實在忍不住,衾被上是她的香氣,他骨髓血液裡都湧動著對她的濃烈思念才看著她的畫像下手幹了那種事……
那雖然不敵她一萬個舒服,但他心中害怕,若薛盈知曉,會不會怨他不守忠貞?
他發誓,他就只幹了這麼一次,再也不會有下回了。
作者有話要說: 薛盈:夫君好可怕qaq
盛俞:都聽好了,這是朕的秘密,任何仙女都不準說。
我想寫得真實,貼近生活,有趣一點,但是又,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