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貴妃歡心?”
姚寶鳳惶恐:“娘娘似乎很看重這場比試,所以臣女們都想娘娘開心。”
盛俞失笑,明明是薛盈要鼓勵大家拋開自古的男尊女卑,與男兒一較高下。能作詩的女子自是細膩敏感的,姚寶鳳不會不知這道理,卻是在他跟前給薛盈抹黑。
他“唔”了一聲,頷首:“準備了什麼詩,說來聽聽。”
姚寶鳳羞赧地垂首道出那詩,盛俞笑道:“甚好,後半闕是誰所作,朕很喜歡。”
“回陛下,那後半闕粗陋,是臣女所思。”
“你敢說朕喜歡的粗陋?”
姚寶鳳一愣,見盛俞挑眉的質問,忙惶恐地跪在了宮道上。
只聽盛俞朗聲一笑:“還是多跟貴妃學學如何拋開女訓,隨心暢言吧。”
姚寶鳳這才明白盛俞是喜歡薛盈那一款,不喜歡女子太過謹慎守禮。
盛俞覺著無趣得很,他看這宮裡再美的女人都覺得沒有看薛盈大腳板心上那顆痣好看,但又還要幫薛盈演戲。
他道:“起來吧,朕沒有怪罪你。這詩作得精妙,你父親姚賀也是學識出眾,你應看過《北霜冬雪圖》吧?”
姚寶鳳忙回看過。
“朕想在上頭題首詩,你可否能作出?”
“臣女盡力一試,若是作得不好,請陛下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盛俞失笑,勾起薄唇凝視姚寶鳳,“朕罰文武朝臣,不罰如花美人。”
若說演技,盛俞出手只有一分,便已是爐火純青。姚寶鳳在建章宮被他誇贊得面紅嬌妍,春.心蕩漾。只是她是不是同樣在演戲,盛俞便不得而知了。
盛俞打發走姚寶鳳時,姚寶鳳忽然促足,聞著鼻端的氣息道:“陛下龍案上的墨好香,這是什麼墨?”
“難得後宮裡還有一個聞香識墨之人,貴妃都不曾這般細心。”盛俞淡笑,“朕送你一塊墨,暫且別告訴貴妃。”
“這可如何是好,臣女受之有愧,況且臣女只是受娘娘命令來送陛下的,又怎敢瞞著娘娘……”
“怎麼總是動不動就跪。”盛俞溫聲含笑,“朕反倒喜歡天真爛漫,你無錯,不必動不動下跪。”
姚寶鳳動容地望著盛俞謝恩。
披香宮裡。
薛盈聽到盛俞說完建章宮裡的一切,心裡酸溜溜像吃了七月酸梅。
“陛下倒是好演技,爐火純青,是陛下的本色吧?”
“陛下本色?”盛俞咀嚼這幾字,頷首,“朕贊同最後這個字。”
“……”
薛盈無奈,卻是朝他勾起笑來:“那《北霜冬雪圖》應是上下卷吧,後日京中四傑來宮裡與貴女們比試,臣妾幫陛下向那四位才子討幾首詩吧。他們乃風流才子,該會喜歡陛下那幅畫。”
盛俞皺起眉:“四傑不能入後宮,要比試就在流景臺,時間不能太久,一個時辰足矣。你遠遠當個見證官,後妃不可與外男接觸。”
薛盈心中好笑,她應下,但到那日他哪有時間再幹涉她。
長京四傑便是周朝看似繁華盛世下的代表,他們代表了周朝的文化,不管這四傑有沒有輸給十七名貴女,那之後世人都會知道,他們被女子公然挑釁過。而那句“十七佳人勝四傑”在薛盈的謀劃裡,也將一直流傳下去,直到她興女權的事業達成。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沉痛的訊息,作者的存稿用完了,所以裸更的我來遲了~
悲傷,以後不能八點準時更新,等我碼起存稿之後再定個穩定時間。但日更是雷打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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