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去問鐘冠,他只長籲短嘆地告訴施奕如,夏青陽感情上好像出現了問題,又得了重感冒,現在很難受,在宿舍都不說幾句話。
施奕如想去看看他,但又不知道要以什麼身份,以什麼態度去面對他。
他想,或許夏青陽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了。
施奕如買了大包小包的藥,託鐘冠帶給了夏青陽。
除此之外,便也不敢做再多了。
最後,施奕如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願出門了,他時時捧著手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訊息。
“夏哥,烤冷麵今天出攤了,我給你買了個豪華版,起來吃一點不?”
鐘冠站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捧著烤冷麵想遞給床上的夏青陽。
其餘四個腦袋也趴在欄杆上。
夏青陽背對著所有人,聲音有些沙啞,“沒事,你們吃吧,我不餓。”
一週的病假,並不是無中生有,夏青陽確實是病了,那天他在湖邊吹了一天的冷風,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天氣冷暖不定,再加上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夏青陽一回到宿舍就發燒了。
見他這樣,宿舍其他人把唯一知情者鐘冠薅出去嚴刑拷打。
鐘冠直呼冤枉,他確實搞不明白夏青陽怎麼了,但……
他把那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本來他忙完後想去找夏青陽完成表白大業,結果對方就回了他三個字“不談了”,接著一天杳無音信,回來就得了重感冒。
事已至此,原因已經很明顯了。
鐘冠疑惑道:“不談了什麼意思?不談表白了還是不談戀愛了?”
成功收獲眾人的白眼。
“額,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鐘冠不理解,又道,“你們說,他們吵架了還是在鬧分手?”
再次收獲一眾白眼。
“青陽那性格,和誰能吵起來?”
“肯定是因為什麼鬧掰了吧。”
“我覺得遲早,誰談戀愛還遮遮掩掩的?”
“算了算了,別去刺激他,這段時間在他面前少提。”
“嗐,這是青陽初戀吧?總歸是要刻苦銘心一點的。”
“只看柔情似水,誰知佳期如夢。”
……
大家經過簡單的協議,決定以後如非必要,不許在夏青陽面前提起對方,誰再提這件事,提一次罰十塊。
並且為了不刺激夏青陽,以後一致用“那誰”代指。雖然他們本身就對她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對方叫啥。
雖說不能提,但同寢多年,誰也沒見過夏青陽如此消沉的樣子,最後大家還是忍不住開始安慰。
夏青陽本就不太愛向他人展現自身的不適,所以他再難受,都只會選擇一個人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