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鐘冠零零散散地講了不少和夏青陽有關的事情。
例如他從不缺席的各種志願活動。
例如每年名列前茅的各類捐款。
例如每次突然的不見身影,他可能在路邊幫賣煎餅的阿婆修她的推車,也可能在隨手清理佔據盲道的障礙物,或者在給路邊的乞討者買食物……
施奕如每次都聽的很認真。
“剛開始我們覺得這人好裝啊,都不願意和他一起出去。”鐘冠感嘆,“但我們沒一個人想到,或許就是有這樣的人,可以不計回報地去做這些事。”
施奕如又想起了暑假時發生的種種事情,坦白說,他一開始其實是覺得夏青陽有些多管閑事的,總是把各種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別說得人家一句好,能不被倒打一耙都是好運。而他是為了維持人設才陪著夏青陽做這做那,完全不是出於什麼善心。
鐘冠越說越擔心,夏青陽可能是受家庭和性格的使然,對這個社會總是充滿著無比的關心與責任感,想人更是不會往壞處想,有時候被欺負了都還得別人提醒才能反應過來。
“我們幾個為什麼一直想見見他那物件,就是很怕他被人騙了,他這麼認真的人,我們希望他能得到同等的對待。其他都不要求,但一定得是真心對他。”
施奕如輕輕“嗯”了一聲。
鐘冠翻開相簿給他看,是宿舍門口是照片,上面掛著先進寢室”的標識,“一棟樓才能評一個,我們宿舍蟬聯三年,就沒給過其他宿舍。”
他說時滿是自豪,施奕如想,夏青陽身上還真是有一種魔力,無論是以怎樣的心態接近他,最後都會被他對待世界的一片赤誠所感染,好像這世界也沒有那麼壞。
施奕如總是會時不時想起那天和鐘冠的對話,一想起心裡總會有些難受,他很難說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驕傲、心軟,抑或是愧疚……
今天鐘冠沒繞彎子,給施奕如發的訊息直奔主題。
“和夏哥一起出去真的太刺激了,今天我們又去警局走了一趟。”
施奕如:“?”
“我們今天去後門搬東西,那邊不是還在建嗎,工地人雜,有個女生在那邊遇到了幾個流氓,都快嚇哭了,夏哥真是,一句廢話也不多說,那身手快的……”
施奕如皺了皺眉,打斷道:“說重點。”
鐘冠老老實實:“夏哥救人,他們偷襲,再次被制服,女生報警。”
施奕如:“你還有事嗎?”
鐘冠:“沒……”
施奕如:“好,有事再聯系。”
“啥事這麼著急?”鐘冠自言自語道,但顯然也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多在意。
他側身身去問夏青陽,“哥,你怎麼樣了,傷口還疼嗎?”
夏青陽正苦大仇深地盯著手機螢幕,“小事,不要緊。”
“你這表情看起來不像啥小事啊?”鐘冠伸過頭去,“看到啥了”
一通影片聊天正在等著夏青陽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