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有其他人的份上,夏青陽可能不會怎麼樣,但平白給了別人可乘之機,他也是不願意的。
施奕如痛定思痛,覺得今天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時機,他熟練地開啟放女裝的衣櫃——裡面空空蕩蕩,一塵不染。
他這才猛的想起早上自己幹的事情,立馬直奔樓下垃圾桶,心裡不斷祈禱環衛叔叔阿姨們能手下留情——留一件給他也好,洗洗還能挺過今天。
施奕如一臉麻木地站在清空的垃圾桶邊上,不甘心地晃了好幾遍,再三確認真的沒有後才離開。
出又出不去,待著不甘心,質問等不到,聯系還不敢。施奕如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經過一上午的心理建設,施奕如總算又有了再次面對面坦白的勇氣。他估摸著武館現在應該只有夏青陽一人,起身準備出門。
他信心滿滿地踏出家門,忽然間手機響了一聲——那是他特別給夏青陽設的鈴聲。
施奕如腳步一頓,心驚膽顫地點了三次,才準確點開了與對方的訊息框。
他閉上眼,緩緩舒出口氣,這才視死如歸地看向屬於自己的審判。
夏青陽:“上午忘了問,你哥哥是不是也來江城了?”
你哥哥?哥哥!
哥哥……
施奕如眼前一黑,他都快忘記這茬了。
夏青陽繼續:“我上午好像在武館門口看見他了。他這次好像沒把頭發紮起來,我差點以為你過來了。”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有哥哥的事啊?
施奕如非常痛苦,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認識到“自作自受”這四個字的含義。
夏青陽再次感嘆:“你們真的好像,要不是衣服不一樣,很容易就會認錯。”
換套衣服的事情,能不像嗎?施奕如不無悲憤地想。
他有心把一切說開,試探道:“說不定我們真的是一個人。”
夏青陽回得很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施奕如頭疼。
施奕如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繼續說:“我沒開玩笑,你別不信。”
“我信,”夏青陽非常配合,神秘兮兮地發來一條語音,“由於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白天你以女性形象活動,晚上就以男性形象存在,所以你們從來不會同時出現在其他人面前。因為……你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施奕如心一顫。
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夏青陽又發來語音,興奮道:“怎麼樣?編的還不錯吧?”
施奕如:“_不錯。”
他相信,此刻就算他說自己來自外星,潛伏二十年只為盜取地球機密,夏青陽也能給他編出花來。
反正現在話是說不明白了。
施奕如暫時沒了去武館的心情,邁著沉重的步伐打道回府。
坦白的節奏完全被夏青陽打亂,施奕如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但一直躲著不見也不行。
思及此,他立刻開始買衣服,不敢買太女性的裙子,又不能買平時穿的男裝,挑來挑去,最後選的大部分都偏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