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路無盡頭
陸無盡恢複意識的時候,最先聽到的是兩個人的爭吵聲,聲音不大,聽得出來都在壓抑自己,而且不在房間內,但很熟悉。
熟悉到緊緊聽了半秒,陸無盡就知道是誰。
秦沂和江行舟。
這倆人,從夢裡吵到夢外。
緊接著,病床被重重撞了一下,哐當一聲把陸無盡模糊的意識全部喚醒,身上一重,是那人趴在了自己身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哭爹喊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南柯撲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陸無盡緩緩吸進一口氣。久臥病榻,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外界的刺激對他而言像是按下慢速,身體只能一點點、一點點地捕捉這些刺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回家嗎?我都出來了你怎麼還沒醒?你又騙我嗎?”南柯委屈的聲音聽得陸無盡有些難以言喻的心酸。
南柯會這麼想,是不是因為在某一次的迴圈中,陸無盡真的“答應”了他一起回家,轉頭又反悔,留下南柯一個人茫然佇立病床邊?
南柯拉著陸無盡的手翻來覆去地看,又掀起袖子檢視手臂,嘟囔著“是不是鎮定劑打多了?”
沒等他檢查完兩條手臂,開門聲跟著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外爭執不休的人走進來,秦沂的聲音略顯嫌棄,道,“鎮定劑是在診斷或者治療操作等過程中才會使用的,陸無盡睡這麼久,你看他像是需要鎮靜劑的樣子嗎?”
南柯聲音頓了頓,更大聲音地鬼哭狼嚎:“那就是麻醉打多了!我找他們去!”
“誒誒誒!”
“砰——”
“哐當——”
“嘩啦啦——”
秦沂和江行舟對夢境的結果一無所知,還以為南柯受了刺激,一個兩個都來拉住他。聽這架勢,南柯是真打算擼起袖子就幹了,陸無盡再想躲個清淨都不行,只好睜開眼睛。
眼前是潔白的病房,再往前看,是交疊在一起的三人,模糊的影子慢慢清晰,陸無盡才辨認出來這一大團誰是誰。
江行舟死死攔住門,試圖曉之以理:“醫院是公共場所,其他病人還要休息呢,你這樣會被保安趕出去的。”
秦沂在後面緊緊拽著南柯,動之以情:“我看不是他的麻醉劑全打你腦子裡了!這裡是醫院你想幹什麼?”
陸無盡剛醒,對身體的掌控還在恢複中,顫巍巍抬起手,聲音有些虛弱:“誒~~~”試圖叫回亂作一團的三人。
可惜這一聲在三個人的你來我往中被掩蓋得徹底。
江行舟冷著臉繼續講道理:“根據《刑法》第二百九十條規定,醫鬧屬於聚眾擾亂社會秩序行為。對於醫鬧的帶頭者.......”
秦沂在後面繼續抱住南柯的腰:“就算沒成功咱們下次再來就行了,你不是答應過他不再沖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