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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牢籠
當天晚上,二樓又死人了。
血從房間裡流淌到走廊上,氣味引起了陸無盡的注意。
等護士來的時候,血已經快要流到陸無盡的房間門口,護士不耐煩地揮手,“進去進去,湊什麼熱鬧呢!”
陸無盡避開她的手,跟在她身後過去檢視。死者是二十二號,就在秦沂隔壁,再往前一個房間,就是禁閉室。此時,原本應該鎖起來的禁閉室房門大開,陸無盡遠遠瞟一眼,裡面四面刷著黑漆,整個房間透著壓抑黑暗的感覺。
裡面沒有人,一號站在二十二號房間裡,上午的血跡已經凝成暗紅色,剛沾染上的血跡鮮紅無比,落在藍白條病號服上。
“一號,又是你!”陸無盡感覺護士長也要抓狂了,每一個字都從牙縫裡擠出來,要不是夢境不允許,恐怕她現在能跳上去咬死一號。
後面跟上來的護士把一個藥瓶交給護士長,護士長一揮手,兩個身強力壯的護士上去就按住一號,藥丸像是不要錢一般倒進他嘴裡,鮮紅的血液翠綠的藥丸,看得陸無盡眼珠子發疼。
秦沂這會兒才從房間裡出來,他寬大的袖子褲子被捲起來,雖然滑稽,但好歹不阻礙他動作。陸無盡低頭看著他,又看看一號,問:“你這麼瞭解江行舟,你覺得這個二樓跟他有什麼關系嗎?”
秦沂盯著一號,看他在藥丸的作用下掙紮幅度逐漸變小,接著收回目光,道:“江行舟是個絕對的好人,你想象不到一個人怎麼會正義成那樣,二樓的這些事情,大概只是夢境衍射出來的場景,我不清楚。”
秦沂抬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陸無盡便道:“我只是突然覺得,二樓這麼一個不上不下的樓層不會完全脫離整個夢境核心,應該是跟江行舟有些關系的,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陸無盡笑了笑,開玩笑道,“看來你和江行舟也沒有很熟,他的有些事情你也不知道。”
秦沂表情有些落寞,南柯從後面走來,目光順著血跡一路到秦沂臉上,又看看陸無盡:“又發生什麼了?”
南柯大概睡了一覺,眼尾看起來有些沒睡醒的無精打採,臉上還有枕頭印,紅紅一片,睡得挺香。陸無盡覺得。
“死人了。”秦沂道。
能輕描淡寫說出這三個字,秦沂的心理比陸無盡想得要強。陸無盡低頭看著他,秦沂很快注意到,抬頭回望,對上陸無盡探究的目光,無奈開口,“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懷疑我?”
陸無盡“嘖”一聲:“那哪兒能,秦醫生救死扶傷,當然幹不出來這種事,不過夢境裡面都是npc,我就是有些懷疑,你們醫生看見這個,會不會手癢?”
秦沂撇嘴:“我看你是嘴癢。”
南柯剛醒,打了個哈欠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看向秦沂:“你這會兒不害怕了?我就說嘛,膽子是練出來的,多進幾次夢境就好了!”
秦沂嫌棄地看他一眼:“恐懼感不會消失,只會讓人變得麻木。我還沒有到那個境界,只是我相信在江行舟的夢境裡,不會有太危險的事情。”
陸無盡和南柯皆是一愣,在他們兩個看來,風平浪靜並不是一個好預兆,反而說明危險會悄然而至,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個夢境中四人就像是站在外圍觀看一場不用他們參加的表演,不論幾人多想參與進去,劇本裡壓根就沒有他們的角色。
在李曉楠的夢境裡,陸無盡是同學;在林靜的夢境裡,陸無盡是哥哥;在鄭宇的夢境裡,陸無盡是和他們一起的遊客。唯獨在這個夢境裡他們沒有固定的身份,即便現在是患者,可規則並沒有針對他們。
甚至連江行舟的面都沒見到。
陸無盡挑起眉:“你這麼肯定?”
秦沂點頭:“江行舟是個警察,你們要是見過他就會知道,這人好得不像個人,我相信哪怕是在夢裡,他也不會針對無辜的人。”
這已經是秦沂第二次誇江行舟,陸無盡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這個江行舟究竟好到什麼地步,讓秦沂身處他的夢境卻絲毫不懼。陸無盡也覺得好笑,“秦沂,我看是你色令智昏了,江行舟是個什麼樣的人,夢境是什麼樣的,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他昏迷五年,甚至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到現在都沒出現,你能保證.......”
秦沂被他反駁也沒生氣,只道:“我不能,我不能保證這個夢境沒有致命性的危險,因為江行舟自己都在三樓墜落,可是我想相信他。”
秦沂轉身回房間,丟下一句:“你就當我色令智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