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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
陸無盡經歷過很多危險重重九死一生的局面,但如此詭異的,他倒是頭一次。
明明只是個人偶,差不多的大小形狀,一樣的沒有眼睛,但這群小人偶的臉朝著兩人,從四面八方緩緩聚集過來,很難不讓人覺得他們在觀察自己。
對他們而言,站在中心的兩人就像是聚光燈下的主角,被臺下一雙雙眼睛盯著,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知究竟從哪雙眼睛射出來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梭巡,試圖得到些什麼。
秦沂哪見過這陣仗,就算他再鎮定也免不了後背冷汗一層層往外冒,但他沒躲在陸無盡身後,兩人各自注意兩個方向,警惕周圍的一切。
秦沂盯著盯著,忽然低聲開口:“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偶雖然大差不差,但服飾是有些區別的。”
上午那個藍色外衣的人偶僅是個例,更多的人偶都如他們現在所看到的一樣——穿著黑色民族腐蝕,粗製的花紋有些已經脫線,但仍能辨別出正是村民穿的那種服裝。
在夜晚,衣服上的刺繡看不清具體模樣,可那刺目的紅鮮豔的紫,每一種顏色都格外豔麗,顯露出古怪靡麗的沖擊感。
陸無盡只顧著思考怎麼解決這群東西,還沒好好觀察這些細節,聽了秦沂的話才把目光放在這些人偶本身 。細看之下,陸無盡眉頭鬆了一下,這些人偶衣服上的花紋,竟然真的不太一樣。
有的只有一朵大紅花,搶人奪目;有的則是紅紅綠綠一大團,奼紫嫣紅。
陸無盡愣了一下:“這些人偶身上穿的都是布料的邊角料隨便縫出來的衣服,走針刺繡都很粗糙,怎麼會有閑心設計不一樣的花紋........”
陸無盡眼神深了幾分:“除非是為了區分.......或者本身就代表著特定的人。”
秦沂開口,有幾分篤定的意味:“這裡面有幾個,都是我見過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陸無盡腦子裡閃過一些細碎的畫面。他們這群人穿得肯定不是村裡的服飾,大祭司的衣服有她的特別之處,而除此之外的,只有那些村民了。
秦沂頓了頓,指著左前方擠在最前面,腦袋都擠歪了的人偶,道:“這人袖口金線只有一道,早上我們出門的時候他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
不等陸無盡看清楚,他又指向另一邊:“這人胸口的刺繡樣式是蘭柏,我們在村口的時候,他就在我們旁邊地裡翻土。”
秦沂說得很是肯定,陸無盡站在原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一看去。他原本想速戰速決,趁這些人偶沒有全部聚過來,殺出一條路來,但秦沂的話讓他愣神片刻,更多的影子朝著這邊聚來,只是目前還沒出竹林。
這些人偶像是一個個小娃娃在躲迷藏,身子藏在竹竿後面,趴在竹子上露出個木頭削成的腦袋,臉上的笑容僵硬陰鬱,滿布貪婪。
竹林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正醞釀一場狂風暴雨。猶如一千隻一萬只厲鬼扯著嗓子譏笑,又像無數只山中精怪竊竊私語。
他們不出來,兩人不進去,雙方像是陷入了一場漫長的對峙,又或許是在拿不準對方底細的情況下等著對面先動手。
“你是說,這些人偶就是村裡的人,這些人白天變成活生生的人在地裡幹活,晚上跑到竹林裡嚇唬路人?”陸無盡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一番話,自己聽了都嘴角抽抽著想笑。那著村裡的人真是勞模,變成人了要幹活,變成人偶了還要肩負起npc的重任。
秦沂沉思片刻,沒有陸無盡這份開玩笑的閑心,道:“只能說有關系,至於什麼關系,我們還不得而知。”
“很快就能知道了,”陸無盡道,秦沂還沒反應過來,陸無盡繼續開口,一字一頓,“蘇曼。”
秦沂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這裡的人偶都對應著村民,那麼那個藍色衣服的必然不是巧合,蘇曼用血給人偶點了睛,肯定還會有其他危險。這大祭司把兩人騙到這裡圍殺,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陸無盡突然渾身一僵,“南柯......”
如果大祭司有問題,肯定會選擇逐個擊破,他們兩個被支出來,鄭宇照顧蘇曼情況不明,那麼最好下手的其實是在床上被五花大綁的南柯!
兩人的目光在回頭的動作中短暫交彙,又迅速分開,重新警惕周圍,秦沂道:“我們就是大祭司口中的祭品。”
秦沂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如山倒般的氣勢,沉沉壓下來,四周的聲音都安靜了一瞬。回頭一看,陸無盡正緩緩吐出一口氣,幽幽道:“無所謂,他要是真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我不適合當祭品,我會把祭祀鬧得天翻地覆!”
幾乎是一瞬間,陸無盡動作快成一道殘影,衣擺掀起一陣風,吹得四周竹子東倒西歪,他用力一躍,避開一個終於忍不住沖過來的人偶,轉身時一手抓住狠狠摔向地面,直摔得人偶四分五裂。
還未落地,他腳尖一勾,一棵竹子被生生壓彎,彈起的瞬間被他握住直接折斷,發出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