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是陰暗的,但唯有面對洛傾音的時候,才會陽光普照。
“那倒不是,當初救他,是因為我覺得他可能和我背負了一樣的東西。”
“什麼?”
“仇恨。”
當年小安年滿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臉上泥濘不堪,身上還有一些火油的味道。
即使是神志不清,但他的手中卻緊緊的握住了一支簪子,嘴裡含糊不清的含著爹孃,怎麼看,都像是個剛剛從滅族之災中逃脫出來的孩子。
他清醒之後,帝燁冥給了他選擇的權利。
可以拿著一筆錢離開,也可以留在他身邊,當他的貼身護衛,但前提是,必須要把自己磨煉成一位強者。
小安年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留下,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每天都堅持著非人哉的訓練,十幾年如一日,未曾有一天中斷。
“那後來他報仇了沒?”
聽完了帝燁冥的話,洛傾音開口好奇道。
她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之前秋霞撿到了那支簪子,還誤以為安年是個死娘炮,其實就是一場烏龍鬧劇。
“沒有。”
兩個字,不帶有任何情感。
不過好在,安年還沒有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洛傾音嘆息了一聲,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你有意想給安年和你那丫鬟賜婚嗎?”
帝燁冥想到了洛傾音剛剛說的話,又覺得現在的這個話題有些沉重,索性回歸正題。
而主子給下屬指婚,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但洛傾音卻搖了搖頭,望著不遠處還在玩鬧的兩個人,輕聲一笑。
“不了,強扭的瓜不甜,還是讓他們自由發揮得好。”
帝燁冥聞言抖了抖肩膀,就沖安年這個負數的情商,只怕是不容易啊。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宣您入宮,而且聽人來報,滿朝文武也都相繼進宮了,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一個侍衛匆忙跑來,因為情況緊急,還未跑到洛傾音和帝燁冥的面前時,就開始高聲呼喊。
安年和秋霞也停止了大腦,手中的動作皆紛紛一頓。
“怎麼回事,慢點說。”
帝燁冥從容不迫,與那侍衛的表現簡直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而那侍衛連大氣都沒來得及喘一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