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燁冥都大禍臨頭了居然還有心思辱罵他,真的是太目中無人了!
帝陽剛準備說教一番,卻只見帝燁冥將銀針拔出,挽起袖子,將傷口大喇喇的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白淨的小臂上,的確有幾道傷口,此時正往外流著血,但那傷口只有幾寸那麼長,且排列淩亂,根本不像是被劍刺中的,反倒更像是不小心被樹枝刮破留下來的。
“昨夜邪王府中的一個細作被兒臣斬殺,大概就是內個時候不小心蹭到什麼尖銳的東西才會劃破的吧,父皇你若是早說想要看看兒臣身上有沒有劍傷的話,可以把兒臣帶去兒臣的寢宮冥夜殿進行全身搜查,何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呢?”
輕笑一聲,帝燁冥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但這句話落到帝陽的耳中則變成了輕蔑。
他如被五雷轟頂一般,怔住了。
這這這,怎麼可能?
他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不但能順利收回兵權,讓帝燁冥變成有名無實的王爺,還能體現出他偉大的父愛如山,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帝燁冥的身上怎麼會沒有傷口!
而再看帝燁冥看向他的眼神……帝陽更覺得帝燁冥此時正在看一個智障腦殘。
滿朝文武百官甚至是帝燁丞和帝燁冥的眼神也是一樣的,他們感覺帝陽今天不是瘋了就是腦子不正常!
“啊,內個……咳。”
帝陽尬到不行,臉上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痛,就像剛才被人扇了一個大巴掌似的,為了讓眾人轉移注意力,帝陽一拍龍案,義憤填膺。
“是誰,居然這麼目中無人,竟然敢跑去邪王府裡當細作,皇兒你可得好好的查,一定不放過那些人!”
帝燁冥淡淡的抬眸,“他叫紅喜,大概是別國派來安插在兒臣府中的,想要取了兒臣的命,他還對兒臣下了毒,不過好在被兒臣及時發現。”
帝燁冥特地將紅喜的名字說出,想要看看帝陽的反應,可是帝陽好像並不知道這個人一樣,這不由得讓他若有所思。
難道從始至終,他的懷疑都是錯的嗎,那個給他下毒之人,當真不是帝陽,而是另有其人?
“既然如此,那朕就放心了,沒什麼事情的話就退朝吧。”
帝陽手一揮,有種想要灰溜溜逃走的意思,可帝燁冥哪能如他的心意。
“等等,父皇,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完?”
“事情?什麼事情,沒有啊,你們還是都快些退下去吧。”
帝燁冥暗自冷呵了一聲,想耍賴?
呵,門兒都沒有。
“父皇之前不是說過,若是兒臣身體康健的話,就撥給兒臣一半的宮中禁衛軍,好好操練嗎?父皇身為皇帝,一言九鼎,兒臣相信父皇自然是說話算數。”
帝燁冥把帝陽捧的這麼高,帝陽頓時進退兩難。
不答應,有損顏面,答應的話又相當於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
這是相當於又加大了帝燁冥的權利和手下的人馬啊!
帝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你說他好死不死的怎麼就提出來一個這樣的條件呢!
“呵呵,當然要算數的,等過幾天朕就把可以號令禁衛軍的兵符一分為二,把其中是一半給你。”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帝陽是微笑著的,但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就像是自己不小心吞了一隻蒼蠅,還要對別人豎起大拇指,說這味道真是好極了。
帝燁冥卻搖了搖頭,打破了帝陽的心存僥幸:“要盡快提高軍隊實力,此事延誤不得,父皇還是不要再拖了,明日就把兵符給兒臣吧,兒臣定當不辱使命。”
龍嶽國的兵符分為兩種,一種由帝陽掌握,是專屬於皇帝的兵符,顏色為白,可以號令人數上萬的宮中禁衛軍。
另一種則是由帝燁冥掌握,顏色為黑,可以統領人數幾十萬的龍嶽三軍。
這也是帝陽和帝燁丞忌憚帝燁冥的原因之一,他有拿下皇位的這個實力。
“可是這把兵符一分為二,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好……”
帝陽還想“垂死掙紮”一番,帝燁冥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沒有請求,只有命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