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認為本王的愛妃日子窮苦到要去偷別人的東西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
帝燁冥冷冷一笑,但那笑容卻比閻王爺更為恐怖。
“我沒有,王爺,音兒她從小便愛說謊,十句話裡九句假,您可千萬別相信她,她是騙您的。”
“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信她,信誰?”
洛傾音的心髒猛然間一頓,竟然莫名的有些感動,而眾人的臉上亦是寫滿了不可思議。
天啊嚕!
他們剛剛都聽到了什麼?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一向高冷不平易近人的邪王殿下嗎!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解決了。”
帝燁冥伏在洛傾音的耳邊輕聲說道,他早已看出洛傾音是個要強的姑娘,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能就這麼替她解決掉。
“謝謝……”
謝謝他,尊重她,給了她屬於她自己的主動權。
安年在帝燁冥的示意之下,奉上了一本厚重的本子,那本子似是因為年代太過於久遠,封皮都掉了色,紙張泛黃,十分陳舊。
帝燁冥順勢塞給了洛傾音,當洛傾音翻看了兩頁之後不由得暗自在心底驚呼了一聲。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還有,你不會是專程給我送這個來的吧?”
被猜中了心思的帝燁冥耳尖頓時泛起了紅色,不過幸好沒有被人注意到。
“你想太多了,本王只是路過,順便給你把記錄本帶過來罷了,何況你託本王手下的人辦事,你以為本王會不知道?”
是的,昨晚洛傾音在洛傾雪的寢室裡放了迷藥,偷偷潛入了進去,拿走了血玉手鐲。
回去之後,她怎麼看這鐲子上刻的花紋,怎麼覺得和她玉佩上的一模一樣,所以她斷定這絕對不是巧合。
思來想去之後,她只好決定拜託帝燁冥的手下安年來幫她查一查有關於十幾年前,她母親上官婉出嫁時候的記載。
而後她便抓了只信鴿,讓它以最快的速度去給安年報信,可是,她明明都已經千叮嚀萬囑咐安年千萬不要告訴帝燁冥了啊!
洛傾音給了安年一記小眼神之後,安年立刻轉過了頭去,興致懨懨的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他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別怪安年。”
“我知道,畢竟你是他的主子,你若是問他什麼,他也不好隱瞞,他能同意幫我的忙,我就已經很感謝他了。”
“不,其實是他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洛傾音:“……?!”
沉了一口氣,洛傾音將血玉手鐲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對著李雨柔。
“這鐲子無論是花紋,還是材質,都與本王妃的玉佩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本王妃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那,那就是純屬巧合,是你丟了鐲子,碰巧被我撿到的。”
李雨柔在慌亂之下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她看著洛傾音手中的那個本子,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只是這樣蹩腳的理由,別說是洛傾音了,就連洛兼仁都很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