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過這個世界的階層，那些戴著面具的無臉人被稱為聖民，有五官的卻被稱之為賤民。”諾澤問出了這個他最想知道的答案，“那為什麼，聖教的聖子卻有五官？”
聽此，祁謙的眉頭挑了挑，似乎有些意外，看樣子，他貌似也沒有什麼答案。
話說到了這裡，諾澤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在休息室門前，碰見的那個身著黑金色法衣的男人，那個男人似乎也同樣有著極為清晰生動的五官，而且……
“我在來的路上，偶然碰見了一個人。”諾澤跟祁謙描述了一下那人的長相，“那人長得和你有點像。”
祁謙在聽見黑金色法衣的時候安靜了一會，聽到諾澤說看見了對方的臉，並且臉和他有點像的時候，微微眯了眼。
諾澤說完，發現祁謙的面色不對，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了？那個人的身份有問題？”諾澤問。
祁謙思忖了許久，慢慢開口道：“在聖教中，唯一能穿黑金色法衣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聖皇。”
與此同時，1號貴賓包廂之中。
身著黑金色法衣的聖皇正坐在一把軟椅上，他的手中捧著茶，面色祥和溫柔，但也許是積威已久，他單是坐在那，都自帶一種說不上的壓迫感。
站在軟椅後的女傭低頭垂目不敢看他，在她的視野裡，她只能看見茶幾上那被聖皇隨意扣在上面的黑金色面具。
“說說吧，他是什麼態度？”聖皇輕輕抿了一口茶，語氣溫和。
“您安排的那幾位聖徒小姐跟著去了，但是……”女傭壓低了聲音，“但是連門都沒有進去。”
“……”聖皇安靜了一會，他把手中的茶杯緩緩放回到桌面上，雙手在身前合十，“那那個他剛拍下來的賤民呢，他也沒讓進去？”
“那個，我們後面看監控了，聖子是自己推進去的。”女傭小心翼翼道，“看來聖子確實對這個拍品很關注。”
“呵呵，這倒是有趣，他竟然對會這種貨色的拍品有興趣，我還以為他拿那種東西威脅我帶他出來是為了什麼，真是熟悉啊。”聖皇說完，揮了揮手，“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是。”女傭垂著頭走了，直到出門女傭都沒有注意到，聖皇漆黑的眼底隱隱閃著幽綠色的不詳光芒。
……
“你的意思是，當時在休息室門口和我碰上的人是聖皇？”諾澤反問。
“極有可能，那處休息室本就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那件黑金色的法衣也是聖皇的標配。”祁謙抬起頭，摸了摸下巴，面色沉了沉，“他有臉我並不意外，畢竟他在聖教裡幾乎就沒怎麼藏，但是，他為什麼要給你指路？”
氣氛安靜了片刻，雙方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緒中，一時半會誰也沒開口。
過了許久，祁謙才道：“現在時間夠，哥哥你那邊有什麼關於紙頁的線索嗎？”
諾澤想了想，把迄今為止從他在奴隸貿易市場，到後來碰到四十他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以及他來到拍賣場之後碰見潭綾，又在拍賣場發現了一扇上鎖的密碼門等等。
“密碼門。”祁謙眨了眨眼，“不然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諾澤愣了一下：“這包廂門口應該是有監控的，你不是說聖皇對你有戒心嗎？現在出去豈不是會暴露？”
“這有什麼難的。”祁謙打了個響指，緩步走到屋內的按摩椅邊，按下按摩椅上的一個按鈕。
不到片刻，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一道熟悉的柔媚女聲出現在了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