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之中,最特殊的無疑是諾澤和潭綾。潭綾作為壓軸,每天都被保養得很好,不需要刻意的梳洗。而諾澤作為已經被預定的“商品”,自然是不需要多出彩的外貌,只需要被既定的賓客買下就行。
諾澤坐在籠子中給他安置的軟椅上,心中各種念頭翻飛。
在被嚴加看管的這幾天,他有想過幹脆就把追蹤器捏碎,讓四十他們過來搗毀拍賣窩點,但同樣,他也明白,有聖皇在,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就是羊入虎口。
諾澤原本的計劃是偷偷出去找到線索,得到線索後,就找機會離開這裡,可現在看來,線索壓根就沒有,說不準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真被買走了,之後再想逃,就沒那麼容易了。
如果實在到了沒法挽回的地步,諾澤捏了捏藏在身下的黑色鬥篷,微微皺了眉,那他就得做別的打算了。
“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麼?”潭綾換了個姿勢,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希望你不會成為你計劃中毫無價值的一環,沒有價值的東西有時候連墊腳石都算不上。”
諾澤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活著只是為了價值,那你也挺可悲的。”
潭綾沒有說什麼,只是哼了一聲,便翻身回去,他背對著諾澤,一副懶得和他繼續交談的模樣。
“下一個拍品可以準備了。”
倉庫外傳來了喊聲。
倉庫裡的面具人收到了指示,揮了揮手,頓時上來四五個壯漢,合力扒住了裝著諾澤籠子的四角,連人帶籠子放在了一個推車上。
有人緊接著拿來了一塊深紅色的布,將籠子整個給罩住了。
諾澤坐在籠子裡,入目是一片紅,莫名的,他不自覺想起了當初在荒村小世界裡的時候,那會祁謙穿著喜服,戴著大紅蓋頭,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裡,跟著娶親隊在山上前行。
那會祁謙的視野,估計和他現在差不多?
倉庫距離拍賣場的舞臺並不遠,推車在行進了一段路後,籠子就被人從推車上卸下,放在了一個升降平臺上。
隱隱約約的,諾澤聽見了前臺稀稀拉拉的呼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拍品不夠吸引人,亦或者是距離開始的時間過了太久,賓客的熱情已經少了很多的原因。
“xx萬三次!恭喜我們的18號客人拿下這件拍品,下一個拍品馬上就來,請賓客們稍加等待!”
這聲過後,載著諾澤的升降平臺緩緩上升,諾澤登上了舞臺。
“這件拍品的起拍價20萬!那麼開始競價吧!”
主持人一把拉下了籠子上的紅布,諾澤登時暴露在了慘白的燈光下,映襯得整個人蒼白而病態。
“怎麼回事,這件拍品沒有介紹嗎?”臺下傳來了竊竊私語。
“聖主在上,你是第一次來拍賣場吧,打白光,沒介紹,就說明這件拍品已經被人提前預定了,能預定拍品的主顧我們得罪不起。”
“……”
滿場寂靜,半天沒人敢舉牌競價。
幾分鐘後,貴賓2號包廂傳來了報價25萬的聲音,這意思很明瞭了,這個拍品已經被2號貴賓預定了。
“25萬一次!25萬兩次!……”主持人語速很快,“25萬三次!那麼這個就歸屬2號……等等……”
“520號的客人出價5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