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的,這些士兵大步朝著買家和商人的方向走來。
“不,不是我,不是我幹的,我什麼都沒做!”買家尖叫起來,渾身橫肉的他嚇得腿一軟,癱倒在地,不住求饒,“都是那個混蛋幹的,是他按下的按鈕,聖主在上,我怎麼會慘害同類呢!”
“聖主在上,聖主在上,我就一本本分分做生意的老實人,我……我……”商人也跪地求饒,嚇得面具戰慄不止。
只可惜,沒人在意這兩人的辯解。
人高馬大計程車兵一左一右架住了買家和商人,將兩人強行拖出了商鋪。與此同時,從士兵之中,走出了幾個身著白色長袍,戴著純白麵具的人。
看這幾個人的裝扮和氣度,諾澤第一反應就是某個宗教的教徒。
教徒們緩步走到了倒地少女的面前,圍著少女來回走了好幾圈,嘴裡念著諾澤聽不懂的經文。
經文唸完後,其中一人蹲下身,拿出白布,擦去了少女臉上殘餘的汙穢,又拿出了一個褐色面具給少女戴上。
“恭喜你,聖主虔誠的信徒,你成功經受住聖主給予你的磨難,獲得了新生。從今往後,你將徹底與那些下等生物劃開界限,成為聖主的子民。”
這麼一番說完,教徒們再度回到了士兵的包圍圈中。
士兵簇擁著他們,帶著掙紮求饒的商人和買家走了,只留下了一個暈倒在地至今在昏迷的少女,和一籠子驚恐的男男女女。
一時間,街道上安靜得有些嚇人。
可作為下過那麼多小世界的人,諾澤一向明白,這份安靜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在暗處,無數雙眼睛正直勾勾看著這邊,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貪婪。
諾澤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份貪婪,他的眼珠一轉,落在了籠門口上。
剛剛商人就是從那裡把少女給拽出去的,剛剛事出突然,商人估計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以至於那個籠門並沒有上更多高階的鎖,只是用普通的籠鎖掛著,還是生鏽的那種籠門鎖。
諾澤沉吟了片刻,緩慢地移動到了籠門處。
不少男男女女就簇擁在籠門附近的角落裡,見諾澤過來,他們發出了驚恐的“啊啊”叫聲,掙紮著想往另一個方向逃。
“?”諾澤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頓了一下,問,“商人都被帶走了,你們不逃嗎?一會可能還會有其他人過來。”
說著,諾澤示意了一下商鋪外的街道。
那兒,無數雙渴望的視線正朝著這邊投射,看得出,如果不是因為剛剛計程車兵還有些殘餘的威懾力,這些人這會已經沖進來,把這些“奴隸”全都瓜分殆盡了。
“啊啊啊!!!”男男女女驚恐地尖叫起來,跟被狼驅趕的羊群般,跌跌撞撞地朝著籠子另一邊跑去了。
這些男男女女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只發出些不成調的叫聲,完全無法溝通。
諾澤眯了眯眼,但他也不是什麼聖父,不可能兼顧到每一個人,更別說這還是些npc,他當務之急是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他的注意力再度放在了籠門鎖上,觀察了一會,他從身上摸出一根鐵絲,稍微搗鼓了兩下,就把籠門給開啟了。
可就在他準備推開籠門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喂,你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