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私下安排了dna鑒定,確定了祁謙確實是王族流落在外的孩子,最終將他帶回了家。自此,祁謙之後的人生軌跡才算終於回到了管理層的眼皮子底下。
可這個孩子的出生太過蹊蹺,那一次失蹤和這一次回歸又太過突然。
管理層擔心他會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因而會定期派出情報特工去跟蹤打探祁謙的日常起居,直到祁謙死亡前,最後一個參與此任務的特工,就是比鄰。
也不知道祁謙確實就如表面上那般溫和無害,還是他早就有所防備,比鄰在跟蹤了他數個月,都沒有得到任何有效資訊。
直到某一天,比鄰注意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祁謙竟然會對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有興趣。稍一打聽後,發現那個叫諾澤的青年,竟然還是初日裡最為人所詬病的廢物混子。
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在哪裡有過交集,看上去關系似乎不錯。
比鄰因此留了個心眼,他故意將安裝有訊號發射器的紅卡交到了諾澤的手裡,算是留了個後手。
在諾澤下獄之後,那張紅卡本該因為搜身被丟棄了,但詭異的是,紅卡竟然還在定期往回發訊號。
而最後一次訊號的定位是在基地門口,同一時期,諾澤還逃獄了。細細一品,就很耐人尋味了。
比鄰深知這會是一個線索,於是他派人盯上了紅卡的訊號,直到現在。
比鄰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露出幾分看不出喜怒的笑來,他邊跟著那軍人朝前走去,邊問。
“江百?有調查過這人的身份嗎?”
“是,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是初日的低階外派成員,平時會跟著下小世界什麼的。”那軍人說著,臉上出現了幾分怪異的表情,“但是,這人在前不久都還是黑戶,所以關於他的個人資訊就……”
“……”比鄰沉默了,臉上的笑有幾分僵硬,“你們都幹什麼吃的,一個兩個都查不出身份,基地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方嗎?”
“抱歉長官,二次災難後,基地還沒有完全平穩下來。”軍人趕緊解釋,“人口普查涉及到二次災難前,是一個比較複雜的程式,所以……”
“算了。”比鄰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先帶我看看這個叫江百的家夥。”
半小時後。
剛從小世界回來,連身上裝備都還沒換下來的江百,正呆呆傻傻地坐在審訊室裡,壓根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天地良心,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上不偷雞摸狗,下不燒殺搶掠,妥妥三好市民,咋的剛出來就進去了呢?
江百倒也不完全是蠢的,在再三跟看守他的人確認對方真沒抓錯人後,他就開始反思最近自己到底是做了啥遭人恨的事。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他發現好像只有一件事似乎能和這扯上點關系。
那場散播儀式的暴動他也略有耳聞,那會因為別的事情,他並沒有去參與過散播儀式,但關於散播儀式的新聞早已傳遍了整個基地。
他在看見祁謙照片的時候,就認出來祁謙是那個跟在他諾哥身邊喊“哥哥”的少年。雖然不知道為啥年齡好像對不上,但是大家都說王族的人活得好,說不準他們有什麼養顏裝嫩的手法也不一定。
這麼一想,那他諾哥就更不可能殺人了,他諾哥和祁哥都快滾一張床上去了,怎麼可能做那種拔d無情的事?
不得不說,江百雖然腦子差了點,但是直覺上還是挺準的。
最終,江百動用了他大腦99的功率得出了一個答案:該不會是因為諾哥那事,基地找上了他,要他做偽證什麼的。
但是他江百多重兄弟的一個人,他是絕對不可能出賣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