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在那次死亡公交車的小副本出來後不久,就被連人帶四五個小弟打死在了一個小巷子裡。”千少劫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祁淺身上,“我們趕到現場勘察的時候,發現對方有極強的反追蹤意識,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線索,只在牆面上留下了一串血字。”
“啥,啥血字?”江百聲音都發著抖,“我靠,不會鬧鬼吧。”
千少劫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血字內容是——‘初日才是造成溶解症的幕後兇手’。”
聞言,諾澤心中狠狠一跳,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初日才是造成溶解質的兇手?
“千哥,這事不好亂說吧,上頭不是讓咱保密嗎?”有個穿制服的男人湊了過來,小心道。
“沒事。”千少劫轉過頭,目光一一在三人臉上掃過,笑出一口白牙,“我相信你們三位是不會亂說的吧。”
這話的威脅意味簡直太強了,分明就是“你敢說我就敢滅口”。
“總而言之,我要提醒你們的是,這件事尚且還不知道是誰或者誰指使做的,但由於此事影響惡劣,初日內部高度重視,希望你們不要被我抓到什麼把柄。”
千少劫雖然沒說,但他那有意無意的眼神和暗示,分明就覺得打死汪李冬的就是祁淺派人搞的。
就連千少劫身後那幾個初日的人,也對祁淺投來了不少目光,倒也不怪他們,越好看的人越不是個東西,簡直就是小說經典套路。
諾澤瞥了一眼祁淺,見祁淺還是那副笑眯眯不打算解釋的摸樣,心中莫名有些著急。
他清楚祁淺的性格,如果祁淺真想對汪李冬那群人動手,早在死亡公交車的小世界裡,就能把那群人給悄無聲息地宰了,還能順理成章地把事情怪到小世界太難,汪李冬太蠢上,根本沒必要大張旗鼓地在基地裡殺人。
這種風格,絕對不會是祁淺這小子能搞出來的。
諾澤幾度想開口,又幾度欲言又止。
很奇怪,明明以前給自己辯解的時候,他一個字都不想說。現在面對祁淺被質疑,他反而想出聲辯解。
祁淺這小子平時不是挺能說話的嗎,這會怎麼一個字不說了?
沉默蔓延開來,久久不散,空氣中凝結著一種名為懷疑的氣氛。
終於,諾澤忍無可忍,開口道:“與其在這裡搞內訌,你們不如去抓那位真正的兇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諾澤身上。
被這麼多人看著,諾澤心中慌,話卡在嗓子裡半天沒出聲,但他瞥了眼身旁饒有興致瞅著他瞧的祁淺,怒從心頭起,當即也不管更多,一咬牙繼續道。
“不知道在場各位有沒有人聽說過巳這個名字?”諾澤開口道,“他是一名溶解症患者,我懷疑他接手了殺死我們所有人的任務。”
這話一出,千少劫一行人臉色全都變了,顯然,這群人明擺著是知道些什麼。
諾澤的視線從這些人臉上一掠而過,心中明瞭,不再多說什麼。
“等等,你說的巳是這個人嗎?”一個初日成員走了出來,他在手中的平板上劃拉了幾下,將一份通緝令的照片展示給諾澤看。
諾澤看了眼,那熟悉的陰鬱長相,是巳沒錯,看來這人確實有來頭,不然怎麼連通緝令都上了。
他無聲地點了點頭。
初日的人立馬收回了平板,和千少劫對視了一眼。
千少劫揉了揉眉心,不甘地瞥了眼祁淺,無奈道:“行吧,這事之後再說,我們先回基地。”
說完,他示意初日成員把接引人小哥的屍體帶上,便先一步拎著他那紅旗子走了。
原地只剩下了諾澤和祁淺,江百那小子也跟著千少劫先走一步。
兩人久久無言,忽然,祁淺湊近了諾澤,猝不及防在諾澤的耳垂上親了一下,壓低的聲線曖昧地纏繞在諾澤的耳邊。
“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