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也不奇怪,當初此人叛離師門後,便銷聲匿跡了,師祖找尋過他一陣子,同樣沒有找到。”
兩個人均陷入沉默,過了良久,一人聲音打破此刻寂靜。
“皇兄來了,近來可好?”
祁淵轉頭看去,見是祁縝,淡然而笑,“尚好,你何時回來的?”
祁縝同漪月一大早就出去打獵了,運氣不錯,連打了好幾只野兔和狍子。
漪月向祁淵福身行禮後,便伸手接過獵物,走進灶房幫忙去了。
祁縝看似心情不錯,坐下喝了口熱茶,這才回道:“回來有些日子了,我現在是個閑人了,來到這裡後,倒是很享受這山林居住的日子。”
君蔔在旁聽了斜睨著祁縝,不忘調侃:“怎麼,辰王是打算在我這小茅草屋裡長住下去了?”
屋子本就小,自打這人來了之後,他淪落到去樹上睡的地步,這心裡能不氣嗎!
這些日子,兩人就愛開玩笑似的互懟,祁縝早就不以為意,哈哈一笑。
“神醫想多了,就算你求我留下我也不會留下的。”
君蔔冷哼一聲,別過臉,不願再看他。
“山中景緻不錯,縝,隨我出去走走。”
祁淵站了起來,邊說著邊踱步走出了鬼居。
看到那兄弟兩人走遠,君蔔收斂嘴角笑意,面色凝重,又一聲嘆息低不可聞。
“可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刀硯不知何時來到身邊,她知道君蔔一直都在為瑤柯的事情所憂心,現在又無端嘆氣,看來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聽是刀硯的聲音,君蔔緊繃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
對於她,他不打算隱瞞。
聲音盡量壓低了幾分,緩緩道:“柯丫頭和我的這個師弟,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一個自幼孤獨成長,後險遭自己生母的毒手,一生命途坎坷;一個侍奴出身,為了自己所愛之人歷經生死,如今卻……”
話語頓住,君蔔似不忍在繼續說下去了。
刀硯沒有出聲,靜靜地在旁傾聽。
“唉……,我曾給柯丫頭把過脈,她現在雖然與正常人無異,但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被這異毒侵害已久,身子受損嚴重,恐怕以後即便是好了,也……很難在孕育子嗣了!”
刀硯的心忽地一沉,一抹酸澀之意湧上心頭,對那個一笑就眉眼彎彎的女子,不禁感到無限惆悵與惋惜。
“真的沒有什麼法子了嗎?”
“沒有,目前以我的醫術,真的幫不了柯丫頭。”
君蔔自嘲一笑,“如今情況本就不好,我沒將這個訊息告訴他。再等等,也許我會研製出新方子,可以讓柯丫頭恢複如初。”
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但君蔔暗自在心裡發誓,即便窮盡畢生精力,也要讓柯丫頭好起來。
只是他們卻不知,這一番對話全都一字不落地被另一人給聽去了。
漪月躲在灶房門內,用手捂著嘴,她怕自己承受不了這個訊息而發出聲音。
剛剛正想出來幫忙拿些柴禾,才邁過門檻便聽到了這些話,震驚的四肢僵硬,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君蔔說了,瑤柯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她……沒有聽錯!
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擊的漪月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都是因為自己!若不是自己當時有私心,又怎麼會讓瑤柯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心裡的負罪感更甚,漪月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她緊緊靠著牆壁,不讓自己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