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那麼久,在聽到這句話後,祁淵還是為之動容。
也不知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她說的太過真切,他的眼睛馬上變得濕潤起來,他動了動唇,又發出一聲無奈的低嘆。
“唉……,阿珂,你可會怪我?”
“不,我怎麼會怪你。”瑤柯馬上搖了搖頭,仰起小臉去看那人的眉眼,四目相對,皆變得淚目。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滾落,瑤柯一眨不眨,明明哭著,卻還對祁淵擠出一個淺淺的笑意,這個樣子更顯得悽楚動人。
“淵,因為我懂你,我懂你在心裡掙紮著什麼,所以我不會去責怪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讓我再回到像從前那樣一個人無憂無慮的生活,我還回得去嗎?你會真的忘了我嗎?而我又豈會過的幸福快樂?”
嘴上說的無所謂,可是這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泛著酸澀。
祁淵伸手替她擦拭臉頰上的淚痕,結果剛剛擦幹卻又濕了一片,瑤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她不斷湧出的淚就好似是在表達她內心的委屈與無奈。
“阿珂,你聽話,我是為你好。”
“不,我不接受這樣的好,我不同意!”
瑤柯急了,她一把推開祁淵,摔倒在榻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祁淵只被她推的後退了那麼一小步,他怕瑤柯過於激動,馬上放輕了語氣。
“好,我聽你的,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你不要激動安靜下來。”
他小心地靠近她,可是他說的還是有些遲了,瑤柯已經血氣上湧,眼前已是一陣模糊,熟悉的痛感襲來,她馬上捂著頭重重地跌在了榻上。
“阿珂!”
君蔔出門後並沒有馬上回自己的房間,許是因為祁淵和瑤柯的事情,再加上寅仁所下的毒無法快速解開,一時間攪得他有些焦頭爛額。
他走到廊下的石階上坐了下來,皺著眉想著這些煩心事。
旁邊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他聞聲轉頭,見是刀硯,馬上眉目舒展,露出一笑。
“娘子,你還沒睡啊?”
在荊城回來,他就直接改口稱呼刀硯為娘子,起初刀硯還對他嚴厲阻止過,奈何沒什麼作用,最後也就順其自然了。
刀硯走到他身邊也挨著他坐了下來,輕聲問道:“瑤柯怎麼樣了?”
“好一點了,只是她身上的毒目前我還沒有辦法醫治。”
“那麼看來只有想辦法先找到寅仁了。”
“你說的沒錯,可是那寅仁行蹤詭秘,至今還無人知曉忘情谷到底這哪裡。”
這一點君蔔不是沒有想到,但是世人只知有忘情谷這個地方,卻不知它到底這哪裡,更別提怎麼進去了。
刀硯也是不由皺了皺眉,顯然也陷入了難題中。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沉默無言的時候,祁淵已經在瑤柯的房間快步走了出來,看到君蔔後,馬上道:“師兄,阿珂發病了!”
君蔔一驚,這地上彈跳而起,二話不說沖進了瑤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