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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轉瞬即逝的流星實在太美,讓獨自等在原地的瑤柯也注意到了。
她微微仰頭,卻只來得及看到那流星的光尾。
她驀然怔住了,如果說剛剛心裡還在焦慮不安,那麼現在已變得空茫一片,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眼眶微熱,淚珠滾下,劃過臉頰,被寒風這麼一吻,瞬間變得冰涼。
哥哥——
她身子一動,幾步跑到坡上,看了看周圍朦朧的夜色,只好緊緊攥住袖口,順著大柱離去的方向便跟了過去。
她怎麼那麼傻,就聽了他的話呢?
讓她等,她就在這裡等,可是細一回想,大柱剛剛說的話,明明漏洞百出。
他說對這裡的地勢地形熟悉,這個她並不懷疑有假,可是他說已經事先通知了雲威將軍,這點卻是越想越不通。
她被這些假扮的金雍士兵給帶走,一直都是不曾停歇地急走,大柱又說自己是在這邊偷偷跟著那個大塊頭,這裡已經離雲威將軍駐紮的地方那麼遠了,他又是什麼時候回去通知的呢?
縱是他跑得再快,也不可能這麼巧趕在黑甲軍追來之前趕到這裡。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大柱根本就沒有回去告訴雲威將軍這件事,他在說謊!
他在用輕松的語氣、善意的欺騙,給她編織了一個不受侵害的巢。
她全然無知地縮在這個巢裡,而她的哥哥已經飛走了,把所有將要給她帶來的危險都給吸引走了,他在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著自己!
雖然不過相識不長時間,雖然她與大柱並沒有任何關系。可是從第一次,大柱小心翼翼地接近她,把那皺巴的油紙包遞給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潛意識地認為自己真的是他的妹妹。
因為這種小心地關懷實在是太純粹了,它不摻雜任何雜質,即使當初他曾拋棄過這個身體的主人,但是這些日子,他卻在用最最無微不至的照顧來補償著自己。
這種被親人呵護的溫暖,是她許久都沒有體會過了的,她渴望也貪戀著這份溫暖。
哥哥,你絕不能有事!你說過還想跟我一起去都城呢!怎麼能食言呢?你說過不再讓我孤單了,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呢?
這次我不能聽你的話,哥哥,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等著我,我來找你!
瑤柯的腦袋裡已經成了一團亂麻,可自心底不停有聲音在吶喊,不希望她的哥哥有事。
山裡面小路眾多,複雜交錯,這裡這麼大,她又該上哪裡去找呢?
沒辦法,只能憑著感覺走了。
月光仍舊慘白,寒風仍舊淒冷。
瑤柯甚至覺得那頭頂上的孤月,好像在嘲笑著她像個瘋子一般,在林子裡亂竄。
可是她現在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跑了這麼長時間,四周都沒有任何動靜,她心慌的不行。
眼前沒有了路,但是細看之下卻有被踐踏過的痕跡,瑤柯撥開前面的荊棘,邁開腳便順著這個方向找了過去。
走了一段,然後就是下坡路,走下來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已經來到了驛道這裡,她朝著兩邊望了望,長風徐徐,竟帶著幾絲血腥之氣。
這味道很淡,但是卻逃不過瑤柯靈敏的鼻子,她扭頭望向風吹來的方向。
微微眯眸,就恍惚看到離這不遠的驛道上有人在地上躺著,一動也不動。
心當時就咯噔了一下,她腳步踉蹌,馬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