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蔔在心裡權衡了下,還是同意了刀硯的決定,既然祁淵說過,瑤柯是被人押送至北狄的,那應該一時不會出事。
等把這個趙霍送回一線溝大營,再來找瑤柯也不遲!
打定主意,他們便折返往回走去了。
只是這段路還沒有走多遠,卻與從另一條小徑而來的大當家言池相遇。
君蔔率先揮手打招呼,“大當家,好久不見,你這是打哪來啊?”
言池也是一路緊趕,沒顧得上休息。
見是君蔔和刀硯,他笑著走了過來,“我是在荊城那邊趕過來的,有重要的事要馬上去一線溝面見皇上。”
“哦?那可巧了,我們這裡也有重要的事。對了,荊城那邊怎麼樣了,北狄真的佔領荊城了嗎?”
君蔔神情多了幾分認真,一臉關切詢問。
言池低頭不禁喟嘆,“唉!北狄的人不光佔領了荊城,而且還屠了城,那裡的百姓都死了……”
“什麼!這些沒人性的東西!”君蔔恨恨一攥拳。
“好了,既然我們都要去一線溝,那便一同走吧。”他說完目光無意間掃了眼君蔔二人的身後位置,細看之下,竟然是趙霍那廝。
他馬上變了臉色,高喝一聲:“趙霍!”
跟在後面的趙霍已經意識到事情要敗露,他想趁著他們三個在說話的時候偷偷溜走,但還是被言池給發現了。
刀硯雖然沒有看著趙霍,但也一直留意著他那邊的動靜,趙霍只走了不到兩步,馬上就被刀硯的劍給擋住了去路。
“你要去哪?”
“不不,我只是……有點尿急,想去方便一下。”趙霍嚇得哆哆嗦嗦,找了這麼一個敷衍的藉口。
言池冷哼了聲,“趙霍,你還在演戲,棄城而逃,致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喪命,這個罪名你是逃不掉了!”
趙霍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頭。
“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逃跑的,我現在也後悔了,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把我帶去見皇上,求求你們了!”
“原來你在演戲啊!虧我真的相信了你!”
君蔔彎下腰,伸手拍了拍趙霍的臉,笑著咬牙,一說完,便猛地一擊他的後頸。
“真是聒噪的很,誰聽你說這些無用的話。”
趙霍直接一翻白眼,又被打昏了過去。
君蔔又道:“你既然要去一線溝,那正好也把這個趙霍給帶回去,我和刀硯還有事在身,就不同你一起走了,你路上小心。”
言池點頭,“那好,我這就走了,你們多加保重。”
在此一別,君蔔和刀硯就沒有往回走,而是繼續開始尋找瑤柯的下落。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瑤柯此刻就在荊城外的大山裡。
再說言池,他帶著昏死過去的趙霍,火速趕往了一線溝。
到了大營見到了祁淵,直接就把事情的始末都給說了一遍。
當聽到荊城被屠城的訊息時,祁淵豁然站起,手裡的茶盞更是被他捏了個粉碎。
馬上叫人把趙霍帶下去,就地正法,把他的腦袋直接懸在了營門口。
言池又在懷中拿出了瑤柯交給他的鳳嘯匕首,交給了祁淵。
祁淵眸光一閃,迅速接過,詢問:“你這是在哪裡找到這把匕首的?”
阿柯一直隨身攜帶的鳳嘯,現在鳳嘯離身,她可是出事了?
言池如實回稟:“回皇上的話,這把匕首是在荊城的山上一個小兄弟交給我的,她說只要把這把匕首交給皇上,皇上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樣的話,也就只有他的阿柯說的出來,那麼說來,言池所指的小兄弟,大概就是阿柯喬裝所扮的了。
這塊大石終於落下了,心情馬上由悲轉喜,他收好鳳嘯,請言池落座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