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多了,哀家不曾這麼想過。另外這瑤柯到底為何在禦衙司內消失不見,哀家也是不知。”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一口咬定不肯說出實情。
祁淵黯然垂下了眸子,他卑微的半跪著自己的母親面前,換來的卻是她無動於衷的謊言欺騙。
那剛剛自己說了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既然那麼早就已經下狠手要殺自己了,這不就已經算作回答了嗎?為何還要再親口問出來,去揭那道傷疤,讓它變得鮮血淋淋。
他踉蹌著站直了身子,眼睛看著別處,低低一嘆。
“既然母後執意不肯說出實情,那就別怪朕心狠了。來人!”
聽到皇上叫人,有羽林衛馬上走了進來,恭敬聽令。
“去,把王嬤嬤帶進來。”
輕悠悠地一聲令下,江太後的臉上馬上變了顏色,她站起身子忙道:“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祁淵轉身看向她,語聲淡漠,毫無溫度。
“母後既然不說,那朕就只好親自問一問王嬤嬤了。”
很快,王嬤嬤被帶了進來,江太後慌忙要走向王嬤嬤,卻被祁淵出手給攔住了。
“母後別心急,朕還沒有問呢。”
江太後的胳膊被緊攥住了,她動彈不得,只得沖著祁淵怒喝:“皇上,你現在是連哀家都不放在眼裡了嗎?趕快鬆手!”
他眼中的嗜血冷漠令人心驚,王嬤嬤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她不能讓她出事。
可是祁淵卻對江太後的橫眉立目置若罔聞,他一邊攥著江太後的胳膊,一邊問王嬤嬤。
“朕問你,瑤柯現在到底在何處?如果不說實話——”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王嬤嬤卻知道那未說出口的話必定不是什麼好的,她低頭咬了咬牙關,答道:“回皇上的話,瑤柯確實被關進了禦衙司,但是為什麼那裡起了大火,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將瑤柯的失蹤往這突然起火的事情上引,想讓祁淵轉移注意力。
老嬤嬤的這個老油條,祁淵當然早就知曉,她在背地裡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要不是看在江太後的面上,他早就把這個老東西給收拾了。
現在還在這裡扯謊,真是自己找死!
祁淵冷聲一笑,道:“看來你也不想說實話了。來人,先打王嬤嬤二十大板,朕要看看她能嘴硬撐到什麼時候!”
王嬤嬤面色一白,小心地看了江太後一眼,卻仍是沒開口。
江太後可不幹了,她忙叫住欲要下去準備拿棍棒的羽林衛,“慢著!在哀家的寢宮,你們也敢如此放肆!”
羽林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看皇上,又看看江太後。
祁淵松開了手,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凳上,繼續涼涼道:“朕只知道這是祁家的天下,母後這裡不也是祁家的地盤,所以母後還是好好地坐到一旁便可,朕相信王嬤嬤挨不了幾板子便會說實話的。母後要不要與朕打個賭,看看王嬤嬤能挨過幾下?”
他竟然把這打人當作了一場遊戲,江太後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錯了,這話怎麼是在她的淵兒嘴裡說出來的?
他是那麼溫和的一個人,何時變得這般殘忍無情?
“還愣著做什麼,給朕狠狠地打!”
一聲令下,羽林衛只好依照吩咐,將王嬤嬤按在地上,掄起棍子便狠狠地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