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此人還是沒有放下仇恨,這或許對他江霖來說只有益處並無害處。
江霖瞭然地笑了笑,緩緩說道:“既然老前輩都特意前來幫助我了,那我也要表一表誠意。恨一個人不是要把她給痛快殺死,要讓她與最親近的人互相猜忌,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好方法,相信老前輩聽了也會極為贊許的。”
“那丞相大人快快說來聽聽!”
江霖湊近寅仁,附耳嘀咕了一番。
寅仁聽了後滿意地點了下頭,“果然還是丞相大人的計策高明,老朽實在是佩服!”
江霖忙裝作謙虛的擺了擺手,對外吩咐:“來人,好生帶老前輩下去休息。”
馬上就有侍衛進來,負責引領寅仁去了休息的營帳。
江霖斜靠在椅子上,伸手捏住了雲婉的小手,緊了緊,他意味深長的一笑。
雲婉不解他在笑什麼,眨了眨瀲灩的丹鳳眸,忙問:“大人可是有什麼開心事?快說來給婉兒聽聽!”
江霖一點她的鼻尖,低聲道:“你不是一直都討厭那個瑤柯嗎?我這裡正好有個好主意,既能徹底地替你除了她,還能替我攪了一把渾水。”
“大人這是……”果真有什麼好辦法能除去那個瑤柯?雲婉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江霖喚了聲:“成練。”
成練在外面走進,抱拳聽候,“大人有何指示?”
江霖忽然眉頭一皺,欲要脫口而出的話又給嚥了回去,他只道:“好了,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成練一頭霧水,只好退了下去。
江霖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應該由自己親自提筆書寫才對,於是他馬上自己動手寫了封密信,用火漆封好,沒有把它交給旁人,而是揣進了自己的懷中。
尋思了一番,這麼重大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放心交給他人去做,看來此行他只有親自來跑一趟了。
按下江霖何時啟程不提,再說都城皇宮。
福慶殿內,江太後坐在書案前低頭批著奏章,旁邊放著高高的一摞。
朝中的大小事務外加上各個地方上奏的一些雜事,她都要親自翻閱審查、批註,這些日子以來,也是著實累的不輕。
王嬤嬤端著一碗參湯在外走了進來,見江太後還在忙,她笑道:“太後,都已經忙了整整兩個時辰了,該歇歇了,仔細眼睛又該疼了。”
江太後終於停下了筆,她把手中的奏章合上,放到了一旁。身子向後一倚,頓覺肩膀痠痛不堪。
累的嘆了一息,“沒辦法,誰讓今年事這麼多,哀家再不上心,那就完了。”
自打知道邊邑那邊的情況之後,江太後的這顆心就一直提著,吃不好,睡不好,面色憔悴,鬢間的白發又添了不少。
不過祁淵並沒有將自己受傷的事情告知於她,不然的話,她便徹底在宮中坐不住了。
端起湯碗喝了那麼幾口,王嬤嬤給她捶著肩,規勸著:“太後,不要擔心皇上那邊,調派過去的軍隊怕是已經到了。您不是一直都說皇上已經長大了嗎?從他遭遇事情不慌不亂,冷靜分析解決,你就說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盡管放下心來,皇上一定會沒事的。”
江太後沉沉地“嗯”了一聲,闔目揉了揉眉心。
這時,有小宮女急忙地走了進來,恭敬稟報:“太後,丞相大人來看您了。”
江霖?
江太後倏地睜開了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了眼身側的王嬤嬤,王嬤嬤也是一臉的驚訝。
“馬上把丞相大人請到正殿,哀家這就過去。”
“是。”
等小宮女走遠,王嬤嬤低頭問道:“丞相不是早就去龍風營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這次進宮求見太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江太後心裡也是疑惑重重,聽到這個訊息後,她先是震驚,而後這心裡就開始怦怦地亂跳起來。
江霖這麼急著趕回來,所為何事?莫不是——
她捂著心口站了起來,由於起得太猛,身子還跟著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