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臉可就沒處擱了!刀硯馬上握緊了拳頭,如果君蔔真的點頭,那她這次可能就要真的揍他了!
還好君蔔只是一愣,不過他馬上就恢複了慣常的樣子,哈哈一笑,他在馬上傾身向刀硯湊近。
低聲道:“那你現在是要跟我私奔嗎?果然,其實你心裡早就喜歡我了對不對?哈哈,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誰見了不心動?既然你已經追上來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只是這一路上可都要聽我的,不許……”
刀硯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輕輕閉上了眼,接著就沖滔滔不絕的那人來了一肘子。
君蔔痛得彎下了腰,刀硯也不管他,一打馬便率先走了。
“這個女人還是老樣子,就知道動手不動口!哎喲……我的老腰啊……”
君蔔和刀硯趕到一線溝的時候,天都已微微亮了。
衛芙清的手下在附近找了個很大的山洞,所以他們這一行人就將祁淵帶進了山洞之中。
由於祁淵腰上的利箭紮的太深,衛芙清沒敢讓別人亂動,所有的一切,只得等君蔔到了才可以做。
君蔔一進山洞,當先就看到坐在一旁的衛芙清,他彷彿不信似的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眼花了,可再睜開看時確實什麼都沒有變,還是剛才的情景。
心中稱疑,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裡?那他的柯丫頭怎麼沒來?
往四處掃了一眼,沒有看到瑤柯,他也沒同衛芙清講話,直接來到昏迷不醒的祁淵身邊。
看了看祁淵的傷勢,確實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隨即他凝神把脈。
心裡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馬上在懷裡拿出藥瓶,然後倒出一粒藥丸給祁淵塞進嘴裡。
又開始讓人準備幹淨的布帶和匕首,他全都給消了一遍毒便開始把腰上的那支箭給取出。
衛芙清始終緊張地看著,在旁幫忙打下手。
忙活了一個時辰,才把這個傷口處理好,這時天也已大亮了。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祁淵終於醒了過來,剛睜開眼,坐在他旁邊的君蔔拿了一顆藥丸就給他塞進了嘴裡。
“醒了就沒事了,你這小子的命都差點沒了,如果我在晚到的話,怕是你就要血盡而亡了。”
等把那支利箭取出來,他才發現這箭尖設計的是螺旋形的,這種利箭刺入人的體內,對內部傷害特別的大,還容易造成血流不止。
他既後怕,又不得不感嘆這小子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來了,師兄。”祁淵嚥下藥丸,只說了這麼一句。
君蔔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哼了哼,“既然你醒了,那麼我問你,你把我的柯丫頭藏哪裡去了,我怎麼沒見到她?”
看到那個衛芙清,他就不由得一陣心煩,怎麼他也要向他這個師弟討個說法。
祁淵掙紮著坐了起來,君蔔馬上扶住他的胳膊,小心地讓他靠坐好。
祁淵嚥了咽口水,這才回答:“阿柯被我送回都城了,邊邑這邊禍亂危險,她不適合跟著。”
“哦?她不適合,那衛芙清就適合了?”
話落,衛芙清手端著一碗粥在外走了進來,看到祁淵醒來,頓時喜不自勝。
“淵,你醒了!可真是嚇死我了,快來吃點稀粥吧。”
她倒是吩咐的齊全,讓自己手下的白衣武士討來了鍋,討來了米,簡直就像在此駐紮了一般。
而她自己也是一身侍衛的衣服,有幾處還破損了,臉上也蒙了層灰塵,看著有些狼狽,完全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嬌氣。
“你……”看到她後,祁淵想說什麼,卻被衛芙清給打斷了。
“淵,你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你現在定是氣惱我自作主張,可是留你一人我實在放心不下,現在你已經受傷了,身邊更需要有人侍候。等你的傷好了,我便回去!”
她怕祁淵不相信,又做了再三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