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柯被迫停下腳步,她沉著臉問:“不要告訴我你有什麼苦衷,李全是個什麼人你早就清楚,就算他是一個雙面間諜又如何,你完全可以把他給鏟除。但是你偏偏留著他到現在,他如今甚至已經欺辱到莘魚的頭上了,我能眼睜睜看著而不去理會嗎?”
“阿柯,我確實是有苦衷,等到了一定的時機,我會原原本本地將整個事情告訴你的。你現在給我點時間,李全這個人對我來說還有用,我不能將他給鏟除,但是我保證,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一定親手將他帶到你面前,任你處置。”
“好,你有苦衷!”瑤柯緊抿著唇角,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祁淵說的話了。
嗤笑一聲,“你可知你的苦衷,已經把莘魚給賠進去了,她是那麼純潔天真的小姑娘,可是現在她已經徹底被毀了!”
他何時變得這麼冷情,明明知道這件事卻沒有阻止;他明明知道莘魚是她最好的妹妹,卻沒有把這件事及時地來告訴她;他明明知道李全不是個好人,還一直縱容地留在自己身邊。
他到底想做什麼……
她使勁掙脫著他的手,不管如何她都要馬上回去救莘魚。
祁淵仍舊不放,她拼命用手去掰,“你放手!放手——,我要去救莘魚,我沒有你那麼冷血,放開我!”
最後她直接上前張嘴就狠狠地咬在了祁淵的手臂上,這一口下的很深,她的嘴裡滿是血腥之氣。
祁淵痛得皺了下眉,這才霍然松開了手。
一得到解脫,瑤柯立馬拔腿就跑,小小的身子很快便消失在小徑上。
祁淵捂著犯痛的傷口,他的眉心始終都沒有舒展開,暗自攥了攥拳,還是朝著瑤柯跑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剛走上游廊,便碰到匆匆趕來的祁縝,看到祁縝滿臉凝重的神情,他心知定是出了什麼事。
祁縝看到他後,只低聲說了句:“君蔔他們出事了。”
他也是才得知的訊息,一大早君蔔和刀硯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不放心便派人去找。
剛派出去的人回來說,只找到了刀硯丟下的佩劍,而在雪地上也發現了許多人的腳印和打鬥痕跡。
能將他們兩個人擒住的人,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祁淵思慮了一瞬,他知道就算他現在追上瑤柯,她正處在情緒極度激動的時候,他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倒不如先讓她冷靜下來,等事後再去解釋也不遲。
心中打定主意,他便不再遲疑,跟著祁縝相繼離去。
再說瑤柯,她一口氣跑回了後園,來到那處荒草叢,撥開枯草便走了進去。
只是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只有枯草被壓倒的痕跡,證明那一切都是真的。
莘魚到哪裡去了?
她茫然地環顧四周,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一想到這,瑤柯的心都馬上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耽誤轉身便離開了後園。
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不等把氣喘勻,她一用力猛地推開了房門。
慘白的月光照射進屋內,房梁下正懸掛著一個蕩悠悠的人,瑤柯嚇得尖叫了一聲。
踉蹌著跑了進去,順手拿出鳳嘯,搬起椅凳上去,一隻手緊緊摟住莘魚的身子,用另一隻手拿著鳳嘯一劃,白綾盡斷。
身子被莘魚下墜的重量一帶,全都雙雙跌倒在了地上。
瑤柯不顧自身的疼痛,馬上起身去檢視莘魚的情況,但見她雙目緊閉,臉上猶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她迅速將她的身子放平。
瑤柯知道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莘魚只是暫時地呼吸停止,並不是真正的死亡。
她利用學過的常識一邊給莘魚做著人工呼吸,一邊用雙手不斷地按壓她的胸腔,如此反複。
不一會,莘魚猛咳了一聲,終於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