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月暗道自己實在是大意,不曾細心察覺到有什麼異樣,早知如此,她便應該先嘗的。
祁縝那麼聰明,過後細想,又豈會猜不到這所有的一切?得知是自己,他怎能原諒?
越想越氣,她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對這個衛芙清簡直快要恨死了。
素銀一看到自家小姐被人刁難,馬上要上來掰開漪月的手,卻被衛芙清止住了。
衛芙清不怒反笑,“何必動這麼大的氣,這個毒也不是我下的,我的手上雖然沒有解藥,但是我卻知道用何種方法可以幫他解毒。”
“到底是誰下的毒?還有解毒的方法是什麼?”
相較於漪月的緊張激動,衛芙清反而笑得更加從容,輕輕撥開漪月的手,她往前走了幾步。
漪月心急如焚,只好跟著她走。
衛芙清腳步一頓,悠悠道:“其實此毒根本就沒有解藥,要想解除毒性,只有男女交合。”
男女交合……,得知此計,漪月的心裡忽然一動。
衛芙清知道此話戳進了她的心裡,她似感嘆:“其實你也不必追究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反正此事都與你無任何關系。我知道你一直對縝情有獨鐘,眼前這個狀況,不也正好成就了你與他的好事。你還猶豫什麼呢?”
她只是可惜這麼好的機會,沒能讓祁縝與瑤柯交合,只差那麼一步,她就能將瑤柯給徹底鏟除了。
現在事已如此,她也只好賣個人情,讓這個漪月去佔了這便宜吧,畢竟這個女人,她可是一直都很看好的。
所謂姐妹情,只要關乎到男人,那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如此想來,她覺得這次倒也不是那麼失敗,反而覺得這事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得知了衛芙清的真面目,漪月始終對她存有一絲戒備,可又一想,這個衛芙清也確實沒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情。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不確定地問了一聲。
衛芙清撲哧一笑,忙道:“你若再不去,我看那個君蔔就要被人給找回來了,他若到時候再想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你這個難得的機會不是就白白錯失了嗎?”
“謝謝。”漪月道了聲謝,便毫不遲疑地轉身走了。
衛芙清靜靜地站在山路上,看著漪月走遠,她轉了目光抬頭望了眼只有星辰而沒有明月的天幕。
迎著冰涼徹骨的晚風,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拂動著,臉上的笑意也在一時間慢慢退去。
這樣的夜色,這樣的晚風,這樣的孤冷滋味,讓她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庵中。
山院內,她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也會像現在這樣靜靜望著夜空,任思緒飄渺,徜徉在自己的世界裡憧憬著一切。
她現在突然就産生了一絲茫然,怎麼覺得自己已經變得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呢?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她變了,還是她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她凝眸,迷茫不解……
素銀在旁出聲提醒,“小姐,那個丞相大人已經走了,他身邊的那名侍衛也跟著走了。”
一下子打斷了她的思緒,衛芙清低低地“嗯”了一聲。
人都走了,什麼線索都沒有了!這個結果,她很喜歡。
想想江霖身邊的那個女子也真是十分的好騙,起初,因為她醉酒再加上夜太黑,她真的以為那個侍衛就是個普通的男子。
可是後來她細一想,又藉故找到了她,這白日裡一看,才發現是個女人。
江霖的身邊竟然帶著女人!想想都覺得十分的有意思!
試探地問了那個女人幾個問題,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一直都對瑤柯心懷嫉恨,這下正好,她倒可以利用她來對付瑤柯。
心情剛剛好到一半,她馬上又想到了那個人給她的紙包,沒想到這個情毒竟然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