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黑衣人搖了下頭,馬上反駁他的話,“你這句話可就說錯了,相比於我們這等手段,你這動不動就來個暗算襲刺,或者來個偷梁換柱,這樣的手段又比我們高明到哪裡去呢!”
黑衣人沉下了目光,飛身而動,單掌劈向君蔔,速度之快,令君蔔心頭一驚。
“還沒說完就動手,果然不是個真君子。”
嘴上仍舊不饒人,反應過來後他馬上抽身一躲,馬上又沖著另外兩人大叫,“辰王,還等什麼?再看下去我就要沒命了!”
一起來幫忙的,結果卻讓他這個沒武功的人來當誘餌,果然,這個辰王也是跟他師弟一樣蔫壞的不行。
憑著靈活的輕功,君蔔還能勉強躲上那麼幾招,可還是覺得十分吃力,不禁累的氣喘籲籲。
祁縝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在看到黑衣人腰身上纏繞的那抹銀色時,他就已猜到這個人就是在東閣居與他交手的那個。
身邊的刀硯已經對君蔔淩亂狼狽的樣子看不下去,一個縱躍也加入了戰局。
君蔔馬上趁機抽身退到一旁,叉著腰不住地大口喘氣,忽然,就見他直起腰將手攏在了嘴邊,大聲的喊了句:“刀硯,就知道還是你最心疼我!”
正在與黑衣人顫抖中的刀硯,頓時眼角一抽,這動作一慢,險些捱上一掌。
多虧了祁縝用紫竹簫為她擋下,她在轉身時,狠狠地瞪了一眼君蔔。
黑衣人掌法果斷狠絕,不留絲毫餘地,這若是一般人,恐怕這一掌下去就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即使是祁縝與刀硯二人合力,還是剛剛與他打了個持平,而且這人的功夫高深莫測,變化多端,所用的招式也是十分的複雜難辨。
君蔔在旁尋找著空檔,好將手裡的藥丸給扔出去,奈何他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機會,急的滿頭大汗。
趁著祁縝與黑衣人纏鬥的時候,刀硯一個轉身伸手入懷,悄悄地拿出了一個物什。再轉過來時,就是抖手這麼一甩。
“嗖嗖”幾聲響,有細小的銀光沖著黑衣人便直射了過去。
敏銳地察覺到了背後危險,黑衣人匆忙躲開祁縝手上攻擊的招式,假意要去攻擊祁縝的下盤,祁縝下意識一躲。
他則趁著這個時機,旋身躲避身後的鋒芒,一切的動作只在呼吸間完成,雖躲避的及時,可一個胳膊上還是被刺入了一針。
針入皮肉,便覺異樣,毫不遲疑地點下自己的一處大xue,讓血液流通的慢些。
君蔔發現了這處破綻,馬上叫道:“快!他好像中招了!馬上攻擊他!”
刀硯再次橫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好像在對他說:我親自射出的暗器,這中沒中招,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
祁縝緊繃著唇角,馬上加快了手上的攻勢速度,刀硯也不敢大意,招招緊逼。
被刺中的臂膀變得漸漸麻木,身子的靈活性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一個不甚,他的腿上便捱上了一劍。
知道再繼續下去對自己不利,所以黑衣人且打且退,伸手便要摸上腰間的軟鞭。
祁縝知道這條鞭子的厲害,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運內力將紫竹簫隔空打向了他伸向腰間的那隻手,阻止了黑衣人的動作。
手上驀然一痛,黑衣人深深皺了下眉,一抬手便見手上已被祁縝所使的那股氣力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就在祁縝等人馬上要將這個黑衣人給擒住的時候,暗夜中響起了一聲哨響,他的那些手下已經趕了過來。
君蔔恨恨地一跺腳,暗道自己的人還是沒能拖住他們,這下可就難辦了。
果不其然,在自己手下的掩護下,黑衣人一個縱身便躍上了一旁的屋頂,幾個起落不見了蹤影。
祁縝等人沒有追上他們,刀硯看著人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離開,她焦急道:“公子,怎麼辦?”
祁縝深斂了眸光,沉聲道:“馬上派人全城搜捕,他中了毒不會跑多遠的。”
“是。”刀硯馬上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