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來得及點頭,祁縝已經閃身而去,重新與四大高手戰在了一處,她的高興神情瞬間變成了擔憂之色,提著一顆心在旁繼續觀戰。
又打了幾個回合,祁縝也有些招架不住,四大高手一見他略顯疲態,馬上尋著一處破綻就要打向祁縝。
“都給我住手!”
渾厚的一聲喊,眾人移目望去,正見從府門裡邊走出來一個矮小的胖子。他狠狠瞪了一眼那幾個高手家丁,腳下不停地走了過來。
那四個人聞聲也是止步收招,並沒有多說什麼,彼此對望了一眼,竟然一聲不吭地向後退去,直接就這麼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包圍中!
君蔔看著奇怪,馬上問梁有成:“哎!那幾個人到底是不是你的手下,怎麼看樣子有點不像呢!”
梁有成被問的面色尷尬不已,要說起這些個保護他的高手,他還真的分不清到底誰好誰壞。
可是眼下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抬眼打量了下旁邊,看到祁淵一行人心裡也是一陣的疑惑,不知這些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他怯懦出聲:“你你們是……”
李全在祁淵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就走到梁有成面前,陰惻惻地哼了聲,“梁知府,你可看清了這個是什麼?”
說著一攤手,梁有成湊近一瞧,頓時嚇得瞪大了眼,膝蓋一軟直接就匍匐在了地上。
九龍玉!那可是皇上的禦用之物!難道是——皇上親自來了!
“卑卑……職,見……見過皇上……”
這一過於驚嚇,只覺襠下一陣濕熱,君蔔見之立馬掩了鼻子,十分嫌棄地皺著眉遠遠地躲到了瑤柯的身邊。
祁淵舉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不堪的梁有成,沉聲道:“梁有成,如今滄州城裡災民成群,你身為一個地方知府卻躲在府邸中自保其身,這是為何?”
“回皇上的話,卑職沒有,剛剛那幾個高手你們也應該看到了,就是他們把我囚禁在此,不讓我出去!皇上要相信卑職的話啊!”
一方面他是在為自己找了個逃避罪責的藉口,另一方面他的的確確是被那些高人關在此處的,限制了人生自由,雖過得極其自在,但被人操縱在掌心的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
“你倒是挺會耍滑舌的,那好,先進你的府邸再說此事。”
祁淵不再理會他,一行人先後走進了府裡,來到花廳落座,梁有成忙使眼色給候著的小奴婢,不大一會的功夫,小奴婢就端著香噴噴的茶奉送了上來。
梁有成不敢有其他心思,規規矩矩地重新跪在了地上,靜等著祁淵的問話。
淺淺飲了口熱茶,驅散了身上的寒意,祁淵放下茶盞,把目光放到了梁有成的身上。
淡淡啟唇:“朕問你,這滄州城現今的狀況已持續多久了?”
梁有成不敢有所欺瞞,如實道:“回皇上的話,已……已有兩月有餘……”
祁淵的目光寸寸冷了下來,沉聲問:“你身為地方的父母官,怎可任由自己的子民飽受饑餓之苦!滄州乃這帶糧食總倉,為何不開倉放糧,減緩災情?”
他這淩厲暗責的語氣,字字敲擊在梁有成的心上,梁有成嚇得是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
“回皇上的話,剛開始的時候,卑職確實有設粥棚救濟災民,可是後來糧食不夠了,就只好取消了……”
他越說底氣越不足,羞愧地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哦?為何突然就不夠了?是不是你一開始就是假濟做做樣子而已,實則是把糧食的價碼調高,賣給了別處的有錢人吧!”
一語戳破他試圖偽裝的假象,嚇得梁有成倉皇地趕緊叩頭,不住大喊:“皇上恕罪!卑職是冤枉的!卑職真的是冤枉的!”
忽然,他眼光一亮,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的稻草,抬頭看向祁淵,急切說道:“皇上!這糧食總倉之所以不夠,是因為有人脅迫卑職,將糧食全都給買了去!”
怕祁淵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又補充了句,“就剛剛那些高手也是那個買糧食的人所指派的,明面上說是來保護卑職的安危,實則是來將卑職軟禁在府邸,任由匪盜進城,糟踐欺淩百姓!”
祁淵心思一沉,剛剛他就覺得那幾個高手所使的招式似曾見過,這細一想來,不正是岐風山襲刺他的那夥人嗎?
只是沒見到那個領頭的黑巾蒙面人,梁有成話裡所說的買走糧食的人,難道就是他?
壓下心中疑惑,他繼續問:“那你可知那個人是誰?”
原想著能從梁有成這裡探知到那些神秘人的底細,可是梁有成也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說:“卑職也不清楚,他們只留下了一箱子的黃金,不管卑職同不同意,就命人開啟了糧倉,把所有的糧食全都給運走了。”
“那這件事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